病房內,和剛剛出去的時候,沒什么兩樣。
敞開的窗簾,潔白的病床。
坐著的璃云。
還有躺著的夜寒年。
旭堯有些不忍看,剛準備拍一拍璃云的肩膀,安慰了幾句。
視線不經意之間落下來,對上了夜寒年那雙睜開的眼睛。
旭堯的眼睛用力地眨了一下。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說什么不吉利的話,但是他真的有些迷茫——
夜寒年怎么還活著。
在病毒全面爆發之后,第二次注射控制藥劑,其實能活一個小時已經是最大極限了,普通人可能都撐不過五分鐘。
可是現在,都一個半小時了。
夜寒年竟然眼睛還睜著。
甚至臉上隱隱約約、恍恍惚惚竟然開始有了那么點兒的血色。
旭堯揉了揉眼睛。
一定是自己眼睛花了。
“旭堯。”躺在病床上的夜寒年慢吞吞地開了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可能死不了了。”
旭堯驚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間,他竟是下意識覺得夜寒年的腦子可能被病毒搞到腦殘了。
這個病毒這么霸道,反反復復。
難纏程度前所未聞。
現在更是如此。
在病毒已經在體內炸開的時候,死亡是遲早的事情。
活了?
媽的。
講什么玄幻故事。
“你看生命體征監測儀。”隔了這么久,璃云也從莫名其妙的醫學奇跡上緩過神兒來,坐在床邊,手指不急不緩地指了指生命體征監測儀的方向。
生命體征監測儀上面清清楚楚顯示著各項重要的指標。
旭堯在這短短的七天,看過無數次,對于指標數值的變化簡直是爛熟于心。
現在……
上面顯示的數值雖然還嚴重偏離的正常值,但是對比前幾天,已經好上太多了。
雖然不明顯,但是有著豐富經驗的旭堯知道,夜寒年確實是死不了了。
這簡直是醫學奇跡。
不過,才一個小時而已。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旭堯敲了敲腦袋,臉上出現了一絲絲類似于迷茫的表情。
“旭堯醫生,是不是你搞出來的什么控制藥劑和病毒發生了什么特殊的作用?”夜銅猜測道。
旭堯摸了摸鼻子,似乎是在思考。
半晌,他果斷地搖了搖頭,“不會。要是能發生作用,第一次就應該發生了,而不會等到第二次。”
被壓制住的病毒,掙脫束縛,狂躁程度遠遠超過從前。
藥劑直接被病毒吞了,哪里還會發生什么作用。
不過,如果不是他的控制藥劑,那還會是什么呢。
在注射完藥劑的一個小時內,只有對醫術略懂皮毛的璃云和半死不活的夜寒年,兩個人除了親親還能夠干什么。
等等!
親親!
旭堯半瞇著眸子,目光漫不經心地在璃云和夜寒年的身上滑過,語氣有些篤定,“可能是因為你們兩個的剛剛發生了唾..液.交.換,然后產生了不知名的作用。”
聽上去,有些扯。
夜寒年黑眸一斂一抬,清了清嗓子,“唾.液?我們親過很多次了。”
璃云微垂著眼眸,眼神兒中氤氳著幾分不自在。
旭堯:“……”
隔了幾秒,他又試探著問:“是不是這次比較激.烈?唾.液交.換得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