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胡亂地擦了一把眼淚,慢慢地笑了。
她雙手撐在已經搖搖欲墜的窗戶的邊緣上,直接跳了下去。
二樓的高度。
對于R來說不算高,甚至都不會蹭破一層皮。
那是那個剛剛死里逃生的男人卻驚慌失措地朝著她跑過來,雙手接住了她,將她牢牢抱在懷里。
無空吻了吻她眼下的淚痕,“抱歉,下次不會讓你等了。”
無空沒想到豹貓竟然在放置固體病毒的地方安裝了自毀裝置。
只要當固體病毒拿出來,自毀裝置就會啟動。
唯一值得慶幸的,這是一個小型的炸彈。
他來不及多想,從窗戶翻身而下。
只是炸彈爆炸的速度比他想象中更快。
他躲避不急,瞥見了另一邊地上的黃沙,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太陽已經行進到天幕的正中間,天很亮,光線很刺眼。
偶爾刮來幾陣風,樹葉簌簌的響,連帶著無空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都有些亂。
男人的眼里有刺目的火光,還有她,灼灼明華。
R捧著他的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眼淚涌出來,聲音帶著哭腔,“無空,我們結婚吧。等老大從地下角斗場出來,我們就結婚!”
她知道她這個時候一定很丑。
臉上肯定跟抹了灰一樣。
手上好多水泡。
衣服也是皺皺巴巴,黑乎乎的一團。
但是她不想等了。
這輩子只會有一個無空,讓她發瘋,讓她不顧一切地奔赴。
***
另一邊。
地下角斗場。
窗外的燈光越來越亮了。
明明冷白色的路燈照得外面亮如白晝,但是周遭莫名有一種凄涼之意,像是薄霧一般一點點蔓延開來。
夜寒年和撲克幾乎是一夜沒睡,兩個人將地下角斗場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都看了一個遍,沒有發現了毒氣彈的痕跡。
撲克側頭看著旁邊的夜寒年,道:“毒氣彈的造價成本不低,而且制作材料很稀缺,地下角斗場存在第二個毒氣彈的可能性很小。”
夜寒年不言,拿起手機給璃云發消息。
撲克微笑臉。
夜寒年解釋:“我問問岳父,地下角斗場有沒有地方沒有安裝攝像頭。”
撲克想想也是,湊過來,一只手搭在夜寒年的肩膀上,一邊看著夜寒年打字,一邊催促,“那你快問。”
“不過。”撲克很有疑問,“你可以直接問老大的父親啊,干嘛還拐個彎?”
夜寒年打字的手頓了下。
良久,他才低著聲音開口:“就帶了一部手機,給了璃云……”
撲克挑眉,直接給他豎起了大拇指,“如果我是你岳父,你現在人都沒了。”
夜寒年“嘖”了一聲,面無表情地看著撲克,“你覺得我會給你當我爹的機會?”
撲克:“……”
夜寒年怎么能這么想他呢!
他明明是想當夜寒年的祖宗!
*
璃云將夜寒年發過來的消息給灣鱷看。
“有。”灣鱷神色稍稍變了變,聲線微緊,“豹貓的實驗室里沒有安裝監控。”
璃云皺眉,摸著手指的指尖微微發涼,“那實驗室,夜寒年他們能進去嗎?”
灣鱷:“實驗室的大門采用的人臉識別系統。雖然我們可以直接入侵系統,但是復活實驗中心很大,夜寒年就算進去了,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如何找起。”
璃云唇角微抿,沉默了好幾秒,她抬眸,“也就是說,若真的想去探探豹貓的實驗室,最好的人選……”
“是我。”灣鱷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