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大人,彪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正在魏統領分神思考之際,身旁的鐘常離突然出聲,似有話要講。
“常離客氣了,你我皆屬兄弟,有話但說無妨。”魏統領聞言忙收斂心神,目光帶著一絲探尋望向鐘常離。心中卻自暗想。
此人入了煅骨境二層多年,不但功力精深武藝了得,一手醫術更是肉白骨,活死人,幾有起死回生之能。甚是得教主賞識。若不是因開罪了副教主卓天賜這才自甘請命來到自己麾下,卻不知此刻他有何話要說?
“如果鐘某所料不錯,這斷臂的尸骸當是那雪中鷹宋德元無疑。其手臂被斬,十之**便是本教祁香主所為。”
“祁香主應是先一步尋找到宋德元,與之一番交手斷了其雙臂,試圖從其口中追問那東西的下落!卻沒想被這碧落門的弟子綴在了身后。”
“此處未曾尋見祁香主的蹤跡,想是他不敵這碧落門弟故而抽身而走,并乘機放出了訊符向統領求援。”
“常離的意思是,東西未被祁昊蒼取得?”聽到這里,魏統領不禁出言將他打斷。東西若被祁昊蒼得了還好,若是不在他的手中,對自己而言無疑是最壞的消息!
“統領說的無錯。祁香主此刻下落不明,一者有可能受了重傷,此刻正身藏某處秘密療傷。二者,他發的乃是教中最為緊急的赤色警符!若非生死存亡一線,等閑狀況不可能如此急切。這碧落門的弟子膽敢再次折返,顯然并未從祁香主身上搜尋到那物。而此人之所以敢如此放心而為,只怕祁香主業已被其滅口,以身殉教了。依鐘某看來,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些!”
魏統領聞言默然點了點頭。
鐘常離所言合情合理,如果非是另有原因,實情當是這樣!
這祁昊蒼當真該死,如此要緊的事物竟然瞞著不報擅自行動。哼,背后一定是那卓天賜的暗中指使。若是不然,他便是有潑天的膽量,卻怎敢不把自己這神教西北驍風旗的大統領放在眼里!
“依常離所見,眼下魏某當如何應對此事?”
“統領,此事只可暗中追尋。若是弄得天下皆知即便最終尋得了那件東西,也只會給統領和本教惹禍上身。而且此地不宜久留,待四下勘察完畢,理當速速離去。
“嗯!常離果然不凡,句句皆是金玉良言!”
“統領過獎了。常離些許粗淺拙見,僅供統領參詳。此事還需盡快定奪定奪。嗯,眼下天色尚早,鐘某想去另外兩處失火之地查看一番。好多搜尋些線索。”
“呵呵,常離自便。此番若能尋得那東西。本座當親自前往稟告教主為你請功。”
“如此多謝統領。”說著,鐘常離抱拳拱了拱手,略施一禮,邁步朝著鎮口的方向徑自去了。
目送他的背影,魏統領低頭將目光再次轉向手中長劍。眼中一時變幻不定。
如果未曾收到祁昊蒼的傳訊,自己大可來個不予理會,如今周圍知道此事的大有人在,再想來個不聞不問已經有所不能,此事不好辦哪!
且不說魏統領心中陰晴不辨。
鐘常離出了鎮口沿路仔細勘察,按照隨行騎士的指引徑直來倒了河邊。目視著位于兩塊石頭中間的一小塊白地停下了腳步。
連日大雪,雖然被厚雪覆蓋了大半。不過石罅間露出的草木灰還是暴露了此地被焚燒過的痕跡。
目光一掃左右,鐘常離不由暗自點頭,魏統領手下之人辦事還算仔細。發現此地端倪后只是清理了部分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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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對下方覆蓋的地面造成破壞。
念想間,他貓腰鉆入了兩塊大石之間,蹲下身開始細細勘尋。
茅草灰上火化去的尸骨骨髓焦黑。當屬年歲老邁之人病入膏肓而死。
從焚燒的跡象來看,似乎只有兩三天時間,與先前所查看的兩處相差不過半日。
注視著色澤斑駁的殘骨,鐘常離眉頭突然一挑,眼底不為人察覺地閃過一抹精芒!
眼前的尸骨多有缺損,似乎有人將遺骨收斂了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