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屁股,朝著張驕問道,“但愿吧。你下來還想讓小老兒干嘛,就一次性的吩咐好了吧。”
張驕想了想,就朝他說道,“木翁若有閑心的話,不妨去看看北關城中走走,提醒一下那位薛子仁大將軍好了,也不能讓人家老丈人唱獨角戲吧?”
木叟點了下頭,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說道,“那事畢之后,我怎么聯系你?”
自己身后的邪物立刻顯現出來。
它瞅著老翁,雙手如剪,立刻從自己額前的黑發上剪下一撮黑發,朝著木叟吹了過去。
木叟頓時感到手腕一緊,就見十根好似鐵絲一樣黑發死死的纏在手腕之上。
張驕說道,“木翁若是相聯系我的話,就燒掉一根黑發,我到時自會與你聯系。”
“可以。”木叟簡單明了的答道。
張驕立刻朝他抱了抱拳,說道,“木翁,那在下就先行一步,我們來日再見。”
說完,他便往南邊的方向走去。
木叟望著他離開的身影,神色糾結了一陣后,沖著他高喊道,“可否容小老兒問個問題?”
張驕聞言當即轉過身,平靜的說道,“木翁請問吧?”
木叟脫口而出一連串的問題,“你到底是誰?想要干什么?為什么能操控這三陽符箓?”
張驕立刻答道,“在下張驕,無門無派一野狐禪。為什么能操縱這三陽符箓,只能說是因緣際會吧!”
“至于我有什么目的?”
他口中默默的念叨著這句話,一時之間竟是呆住了。
“自己到底是想干嘛呢?奪《三陽混洞應劫經》以明前路,還是收集香火愿力鑄邪成神?”
張驕回憶著自己進入這方世界里這一年中的見聞。
從風雪驛站、寒山梅鬼再到恒安城中那慘絕人寰的場景。
他抬頭望著天穹下那亙古未變的星空,忽然胸中意氣迸發,脫口而出,說了一句木翁怎么也想不到的話。
“我想蕩平妖邪,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
木叟望著一身邪氣森然的張驕,下意識的譏笑道,“啊!!!就你還蕩平......”
他剛說了幾個字就立刻醒悟了過來,匆忙閉上了嘴,神情中一片尷尬。
“我為何就不能呢?”
張驕卻仿若未曾聽到他的嘲笑一般,口中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就是想當大俠,想當英雄,想讓這蕓蕓眾生都有一條活路。這有何不可?”
木叟支吾了兩聲,竟不知如何反駁。
張驕望著他,望著他身后的北地河山,忽然一聲大笑,只覺得心中的積郁之氣,忽然一掃而空。
“人過留名,豹死留皮。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了,為何就不能留下我自己的名號,非要當一只老鼠,每天都偷偷摸摸的盤算著今天又找到哪些腐食爛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