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宇都宮真正重要的位置,不在黃金州,而在龍絕嶺。這也是為什么龍絕嶺上一個郎中的生死,最后能牽扯到宇都宮來。
應該是有人發現了黃金州到龍絕嶺的這條地下暗河,才如此加以利用,玩一個狡兔三窟。
如果不是有三小只這樣的內鬼,可能再過千百年,還是不會有人發現這條地下密道。
一路行進到龍絕嶺的山腹之中,燈籠魚方才停下,再度張開巨口。
黑袍使者又牽引著女弟子們走出魚口,再看四周,居然是一座打造好的圓形水潭,水潭邊又一座石臺,將臺階修到水中,正好接引著他走出來。
水潭處于一座空曠的洞窟之中,看四周卻不像是天然生成的山石,而像是磚石堆砌建造成的一個空間。墻面上,還鐫刻重重繁復的壁畫,只是有些看不太清,風格貌似相當古老。
山腹之中,一座這樣的空間……
“像是一座大墓。”
一位廣寒宗長老說出自己的第一感覺,其余幾人紛紛點頭。
黑袍使者又帶著一行人順出口的通道,走了挺遠,這才來到一處似是牢房的所在。門前還站著兩個同樣身著黑袍的守衛,臉上還帶著紅色的面具。
“新的藥母來了,通知那邊可以準備碌蟲和藥引了。”黑袍使者冷冰冰說道。
聽他這語氣,似乎地位比兩個守衛高上不少。
“是。”
守衛答應一聲,將女弟子們帶進去,分別關進牢房中。
那黑袍使者則轉回身,沿通道走向另一間寬敞的石室。
“左天官,事情順利嗎?”
石室內,已經有兩個人等候在那里。
一個是同樣一身黑袍、聲音蒼老的人,另一個則是身材魁梧、穿一身甲胄的大漢。
看來這里也不是每個人都著黑袍。
“還算順利,這次找的三王嶺還算有些本事,沒有什么波瀾就抓到了足夠的藥母。”被稱為“左天官”的黑袍使者道。
“哈哈。”那大漢笑了聲:“左天官找的妖物就順順利利地抓到了人,右天官你就找一個沒一個,看來還是左天官做事比較靠譜。”
那聲音蒼老的黑袍人,即被稱作“右天官”者,輕輕哼了一聲,“這事的確有些詭異,背后的原因我還在查,北神將你也不必在此挑撥離間。”
那被稱作“北神將”的大漢嘿嘿一笑。
“是啊……”左天官坐在桌邊,也附和道:“都幾千年了,還用當年那點小伎倆有什么意思?”
“好了,知道你們兩個天官情比金堅。只有我們神將之間,才會有仇。”北神將大喇喇站起身,道:“這批藥母怎么樣?有沒有相貌姣好的,我可忍了好多時日了,這就去玩耍一番。到時候不死藥出來了,都讓你們吃老子的種!哈哈。”
兩個天官都沒有出聲,他自覺無趣,便也邁步出去了。
等他的腳步聲走遠之后,石室內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又響起聲音。
右天官道:“雖然已經過了這么久,但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用這種方式獲得長生不死。我們……會下十八層地獄的吧。”
“這一切都是為了建立一個真正的不朽神國,而必須做出的犧牲。”左天官堅定道:“你這話對我說說還好,可千萬不要被王上聽到,否則……你還記得東神將的死狀有多凄慘嗎?”
右天官點了點頭,長出了一口氣。
頓了頓,左天官又問道:“上次的事情,就是那個偃月教的法王……后來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