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時羨的眸光在蘇知淺面龐停留一瞬,視線立刻回到投影機上,開口道:“從金敏幾次回頭的動作來看,她并不信任趙天勇。問題的關鍵在與兩人之間的對話,根據二隊同事連續幾周的調查走訪,被害者的親朋友人表示死者潔身自好,具有一定的危機意識,法醫給出的尸檢報告證明死者當晚沒有酗酒,排除酒后失態的可能性。這些信息可以告訴我們,金敏跟趙天勇是認識卻不相熟,可能有過幾面之緣。”
“嗯……”安凝霜點頭,腦中又出現一個困惑,詢問道:“老大,出事時間是在凌晨兩點左右。這么晚了,不熟悉的一男一女在酒吧相遇,依照常理推斷他們會同時離開的可能性只有一個吧!”
的確,酒吧是一個絕佳的艷遇場合,來這里的男女多多少少總抱有不純潔的心思。在酒精的作用下,舞池中的男女放縱自己,任由勁爆的歌曲支配自己的,順便尋找今晚一夜**的獵物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人性本就喜歡新鮮感,不少人在人前人后的性格差之千里,不排除金敏也是這種人的可能性。
“首先,我們要確認趙天勇跟張英、金敏是否認識,明天去走訪一下兩名被害者的親朋好友,看看有沒有人知道兩人的關系。”洛時羨并沒有否認安凝霜的觀點,說出證實兩人猜測的辦法。
“好的。”安凝霜回應后,偏頭望向蘇知淺,開口道:“蘇法醫,你來這里是不是說明你看完資料了!”
“是的。”蘇知淺回復后,極其自然地坐在安凝霜的身邊。
“蘇法醫,你是發現了什么嗎?”洛時羨回過頭,眸光凝望著短發的她。
蘇知淺點頭,不意外他猜中自己來的目的,畢竟洛時羨是這一方的專家。這么一想,她便說道:“我們之前分析案情得出顧曼曼的案子可能是兇手根據張英和金敏的死狀來模仿犯案,因為上個月遇害的兩名死者與顧曼曼的案子,本質上存在一定區別。但是,我對比一下從現場拍下的死者照片,發現三名死者被劃的傷口形狀大同小異,它們應該是來自于同一把兇器。”
“蘇法醫,你的意思是三起案件是一人所為。”洛時羨面龐掠過驚訝之色,總結蘇知淺話中的意思。
“三起案件的不少細節的處理是不一樣,這一點,可以說明兇手極力想要掩飾前兩起案件與顧曼曼案件的區別。但是,兇手忽略了一個重點,死者的傷口是不會說謊的。”蘇知淺同兩人解釋了自己的判斷,隨后,她又說:“另外,兇手所使用的是一把常見的水果刀,根據三名死者的傷口狀況來看,刃長18刀20厘米左右,張英和金敏脖子的致命傷判斷刀鋒的角度在80到90的誤差之間。其中,從顧曼曼被截斷的下肢來看,兇手應該是用一把斧頭作為工具,兇器頭部約380到385毫米之間,刃長80到85毫米左右,敲擊面長度差不多在40*20毫米,重量在500千克上下。”
安凝霜一聽,眉毛整個掛了下來,嘆道:“水果刀跟斧頭是很常見的生活工具,怕是不好鎖定目標。”
“對的!我也正在為這個發愁呢!”蘇知淺贊同的點頭,立刻補充道:“但是,事情也沒那么不樂觀。兇手可以將每一刀控制在兩厘米,說明他的刀法十分精準,練就這樣的本事少說也五年之上。”
“你說的很有道理。”洛時羨將話題繼續往下順,想了想,他說:“醫生擅長用手術刀。另外,廚師也經常需要用到刀具。當然,單憑這一點不能排除兇手是其他職業的嫌疑。”
“嗯。”蘇知淺回應。
洛時羨思考片刻,繼續又說:“趙天勇一個手機店的經營者,他會有這樣的刀工嗎?”
“這一點,恐怕要問許如意了。”蘇知淺回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