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雯拿著畫，一臉防備地看著曲襄陽。
眼見著氣氛劍拔弩張，顧梓潼快樂吃瓜，在心里攛掇著兩人打起來。
光是嘴上罵罵咧咧的多沒意思，徐麗雯這種老妖婆肯定打不過曲襄陽。
周圍的那些人還在一直討論曲襄陽和徐嘉凝未婚夫的事情，就讓顧梓潼有點兒不耐煩。
沒想到這會兒徐麗雯倒像是一場戰爭打贏了一樣，得意洋洋地道：“沒這個能耐就別學人家出來評頭論足，也該有點自知之明，看清楚自己和別人的區別。”
徐麗雯其實不認識曲襄陽，所以只當是旁人順便請過來的，開口也有些口無遮攔。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我女兒一樣，看幾眼就能分辨出來是不是真品的。這位小姐，雖然我們陸家不小心讓個鄉巴佬進門，但也不是上下都是鄉巴佬。”
徐麗雯說話的時候目光故意掃過一眼顧梓潼，有些不屑地道：“我女兒和某些人可沒法比。”
顧梓潼：“？”
她就在旁邊安安靜靜吃個小蛋糕也能被cue？
宴會上的小蛋糕做的也沒有季訪竹做的好吃，顧梓潼面無表情地將蛋糕放下，主動走過去，淡聲開口。
“魚目混珠的東西而已，這幅畫是假的。”
沒等徐麗雯和徐嘉凝跳腳，她就懶洋洋地道：“這幅畫的作品是吳老先生，老先生人還在，他有個習慣，會在自己作品的右下角做個標記。標記看上去比較隨意，反而有時候真品會被認為是假貨。”
顧梓潼雙手環胸，看向徐嘉凝，言之鑿鑿道：“有標記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沒標記的一定是假的。給人鑒別真假的時候多用用腦子，就算是貴點兒也別心疼，豬腦花在火鍋店十八塊錢一盤呢。”
徐嘉凝的臉都要綠了。
其實顧梓潼也不確定吳老先生有沒有這個習慣。
不過她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幅畫肯定不是真的。
因為真品在她那個落滿灰塵的倉庫收藏室里不見天日，怎么可能突然跑到一個煤老板手里？
她對這些東西也不是很能欣賞得來，所以當年西域某人給她上貢之后，她就順手給放起來了。
徐嘉凝瞇眸，神色十分不甘：“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
顧梓潼揚眉，同樣的話說了回去：“你說是真的就是真的？就看了幾件差不多的東西，就真以為自己是故宮在逃鑒寶師了？我估摸著你這個水平，想去文玩市場撈真貨都能把家底賠的七七八八。”
徐嘉凝向來倨傲，不屑和人在這種事情上爭執。
現在被顧梓潼懟兩句，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徐麗雯更是自持身份，自認是個長輩，也不好在這么多人面前對顧梓潼發作。
徐麗雯就只能咬牙切齒地責問她：“既然你說有標記，那你說說看，是什么樣的標記？”
“說出來給你留著以后造假參考嗎？”
顧梓潼懶洋洋地靠在桌子上，嗤笑著道：“就你女兒的鑒寶水平，我告訴你了你也分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