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潼，你不要胡攪蠻纏！既然你說有標記，不如你向吳老先生印證一下真假，如何？”
徐嘉凝咬牙看向她，相信顧梓潼肯定不能答應。
吳老先生是什么樣的人，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讓顧梓潼見到？
只不過徐嘉凝也沒想過，顧梓潼可能是見不到，但是有人能聯系上。
就在眾人對顧梓潼說的話驚疑不定的時候，曲襄陽卻像是看見了什么希望，立即打出一個電話。
曲襄陽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吳爺爺，我有件事情想問你。就是你上次畫的那副畫，是不是在右下角做了標記？……那你等等我哦！”
曲襄陽一聽吳老爺子說真的做了標記，頓時身板都挺直了。
她看向還在和顧梓潼爭辯的徐麗雯，冷哼一聲道：“找吳爺爺證明是吧？我幫你們找來了！”
曲襄陽將手機打開免提，又重新問了一遍：“吳爺爺，你是畫的每一幅山水圖的右下角都有標記對吧？”
電話里傳來蒼老的聲音：“是啊。”
曲襄陽掃一眼徐嘉凝，又繼續問道：“是個什么樣的標記？”
“是三座疊在一起的山，怎么了丫頭？”
“沒事吳爺爺，就是有人拿了你的畫來，分辨不出來真假了。”
曲襄陽對著徐麗雯微微揚眉，十分得意。
徐麗雯卻不信這個，大喊道：“誰知道你是找個什么山貓野獸來冒充……”
還沒等說完，徐麗雯就被徐嘉凝給捂住了嘴。
徐嘉凝雖然沒有機會當面和吳老爺子見面，但是對這個聲音還是很熟悉的，這的確就是吳老爺子本尊！
不知道是電話的收音效果不好還是吳老爺子沒計較，對方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道：“丫頭啊，平時別什么人都在一起玩兒，給自己丟人。”
“好的吳爺爺！等過幾天有空，襄陽就去看你！”
曲襄陽歡快地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
她得意洋洋地看向徐嘉凝，輕哼一聲道：“現在沒話說了吧？”
徐嘉凝還哪里有心情接她的話？
是她眼拙，把假貨當成了真品。
現在好了，連人家正主都出來打她的臉，她還哪兒有心思去和曲襄陽說什么？
她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哎呀，畢竟嘉凝年紀還小，有的時候認不出來也正常。像我女兒不也有認錯的時候嗎，誰十幾年還沒一次了。”
“有現在的這個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哪兒像是我家兒子啊，一天天就知道去參加什么畫展。”
其余的貴婦太太見這個樣子，一個個的都過來假意安慰。
聽著像是過來安慰她的，實際上是來炫耀自己的子女的。
當然，是在貶低徐嘉凝的基礎上炫耀。
徐嘉凝的神色發冷，目光掃過這些太太，眼中都是厭煩。
不過始作俑者的兩人卻誰都沒放在心上。
曲襄陽想找顧梓潼的時候，發現顧梓潼人已經不見了。
她好不容易才在宴會后抓到顧梓潼，立即小跑過去道：“哎，姐妹等等！”
顧梓潼站定身體，看向曲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