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裕暉沒有過多的去責怪郭掌柜,畢竟掌柜沒有做錯,只是前些日子他才知道沈清竹是江恒的妻子,她掙得多少關系到一家子的花用。
他打聽過,知道江恒是做獵戶的。
獵戶能賺多少錢?
他知道,江恒能辦出戶籍成親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再去做一些惹人注意的活,那就是找死。
可他就是心疼啊,想當年沈修遠在京中何其有名。他樣貌出眾,家世不俗,文韜武略樣樣優于常人。
要知道當年有多少姑娘想嫁給沈修遠,甚至連郡主都愿意下嫁于他。只是他年少喪父,為了國家接過父親留下的戰局,早早的去了沙場。
這一去就是六年,六年期間除了回京時短短的相聚,就連他們這些兄弟都看不到他。
陳裕暉一邊發愁一邊胡亂的想了很多,直到錢小順終于回來才停止了的回憶。
“老爺,回春堂也不知道江家在哪兒,但是他們說神醫現在住在鎮上的客棧里,因為那位小公子受了重傷。”
盧致風讓店小二去回春堂拿藥,所以回春堂的人也知道玉書受傷,兩個人又住回了客棧。
“江家呢?”
“客棧的伙計說是有一家三口和神醫他們一起,瞧著大人沒事,孩子腿受了傷。”
錢小順問過以后就趕緊回來了,連上去看一眼都沒去。主要是江恒和沈清竹都沒受傷,店小二的意思也說孩子看著沒有大問題。
至于神醫和那位小公子,顯然不是自家老爺的關心范圍。
聽到江恒沒事,陳裕暉松了一口氣。
他讓錢小順和郭掌柜各忙各的去,然后自己往客棧趕去。
雖然聽到了沒事,他還是得自己親自看一眼才放心。
到了客棧很容易就打聽到盧致風一行人,畢竟玉書滿身是血的被抬進來,給人的印象太深了。
陳裕暉說找另外一家三口中的男人,店小二告訴他江恒出去了,只有母子留在客棧。
江恒不在,陳裕暉便打算晚些再來,結果還沒來得及回應,就看到下樓的沈清竹。
沈清竹下樓是因為綿億餓了,她打算讓廚房做個雞蛋羹給孩子加餐。
店小二說話聲音不小,再加上因為地動店里生意受影響,這會都沒多少人,導致沈清竹能夠清楚的聽到他們說話。
都讓人聽到了,總不能就這么回去吧。
“陳老爺若有事就稍微等一等,江恒很快就會回來。”
因為今天只是確定圖紙,進而知道要定的灰磚數目,所以江恒大概中午就能回來。
陳裕暉的確不好就這么回去,但主動提上去又顯得唐突,沈清竹倒是給他了一個臺階。
跟小二要了雞蛋羹,囑咐鹽油都少放后,沈清竹便帶著陳裕暉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