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就過關了么?
時雍瞄了瞄他仍然噴發的身子,有些內疚又有些慶幸,雙手攬住他便是一陣亂親。
“好侯爺,你待我最好了。”
小丫頭胡亂地說著恭維話,那軟糯不堪的話對趙胤來說,每一聲,每一下都是煎熬。他壓下還沒有說出口的那句“我只是在氣自己”,伸手將時雍從身上撕下來,握了握她滿是汗濕的小手。
“你說得對。縱使前路艱難,也不可放棄。我們應想法子另尋出路——”
呃,她說過嗎?
時雍腦子不太清楚,想了想,忽覺好笑,“侯爺英明。”
趙胤將她撈起來走出散發著百媚生的石室,這才將她放下來,深吸一口氣,頓了頓,將人攬在懷中,身子卻別了開去,不讓彼此有更為私密的接觸。
“阿拾可還能走?”
時雍愕了愕,“侯爺如今不能抱我了?”
方才她想走吧,他不讓,這會兒倒是矯情起來了?
“非也。”趙胤握緊她的手,那滑膩膩的汗意,讓時雍一個激靈又繃緊了身子,可趙胤緩緩皺眉,整個人已經鎮定下來,黑沉沉的眸子滿是冷肅。
“我要阿拾相助。”
時雍呼吸一窒,被他這嚴肅的一眼撩得隱些失神。
果然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性感。
時雍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
“為何要斬開天梯?”
趙胤道:“先帝曾言,后室一千零八十局的入口,便是這個甬道里的天梯間。”
時雍驚呼:“你想闖后室?”
趙胤道:“沒有退路,不如前行。”
時雍打量著眼前的甬道,“天梯間哪有入口?”
方才她就坐在石椅上,石室方方正正,除了冒白煙的石縫,哪里有入口?
趙胤道:“先帝之言,不會錯。”
時雍挑了挑眉,看著幽暗的甬道和兩側的石壁,“那你可有看到機關?”
趙胤道:“機關早已破壞。為今之計,只能硬闖。”
“硬闖要如何闖?”
時雍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斬開天梯。”趙胤說得低沉有力,眸底滿是冷意。
時雍激靈一下,“那我要如何助你?”
“來!”趙胤回頭,將她雙手拉過來扶住石板,“抓穩了。”
想到方才的事情,時雍雙手有些發顫,尤其在那白霧裊裊間,更難堅定地“扶穩”,趙胤看她一眼,突然直立起身,只見寒光閃動,繡春刀已然鑿向那飄出百媚生的地縫——
金石相撞,發出錚然的聲響。
一下又一下,趙胤面無表情,滿是不屈的執拗……
沉默間,趙胤突然開口,問得漫不經心。
“之前在你身上摸到一個硬物,那是什么?”
時雍心里咯噔一下。
烏嬋給她的玉令,她一直放在身上,為免被人發現,如法炮制地縫在了衣裳里,想必是趙胤方才摸到了。
“哦,那個啊……”時雍回答得很快,順手將那個她在休室里撿尸撿到的令牌丟了出來,“之前撿到的。喏。”
趙胤掉頭看她一眼,目光不動,“收著吧。這個應是狼頭刺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