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真要拿你,你家督主也護不住你。”
宋慕漓啞然,又無奈。
時雍就勢往里走,在他亦步亦趨的勸說和阻止中,一路往里。
府邸很是幽靜,幾乎沒有看到人,這讓時雍懷疑白馬扶舟身邊除了宋慕漓還有沒有別的侍衛了。不過,因為是辦公之處的住宅,面積倒是不大,時雍很容易就找到白馬扶舟的居所,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祁林和幾個帶刀侍衛。
看到沖上來的時雍,眾人皆是一驚,將不解和指責的目光投向宋慕漓。
宋慕漓面有懊惱,百口莫辯。
“郡主……我攔不住她。”
祁林一聲不響地拔出腰刀。
時雍看著這個啞巴侍衛,勾了勾唇,也不走近,就站在庭中,對著屋子大聲喊叫。
“廠督大人。我奉長公主之命前來,望你開門一敘。”
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
方才宋慕漓阻止的時候,時雍就猜測,白馬扶舟肯定不想輕易將藥材交出來,至少也要把她為難得夠本了,才能報今日的狗咬之仇。
“廠督大人!”
時雍不急,拔高嗓子高喊。
“你不理不睬,難道想違抗命令不成?”
仍然沒有人回答。
房門靜悄悄的,只有那些站得筆直的侍衛,一眨不眨地盯著時雍。
“廠督大人!”
“白馬扶舟?”
“你什么意思?長公主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見是不見,給是不給,你說句話。”
“……”
時雍吼了一會,房子里仍然沒有什么反應,祁林有些站不住了,他與幾個侍衛相視一眼,似乎察覺到什么不對勁兒,突然轉過身去,手握成拳,重重拍在厚實的木門上。
咚咚咚!
時雍配合地喊。
“白馬扶舟!”
無人應聲。
宋慕漓和那些侍衛也都變了臉色。
就算白馬扶舟要為難時雍,也不至于都這么久了,半聲不吭吧?
更何況,這是他十分感興趣的女子。
宋慕漓走到祁林身邊,喊著“督主”又拍了幾下門,還是沒有回應。
時雍也察覺出不對勁兒了。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還不趕緊破門?!”
白馬扶舟人在里面,換往常,誰人敢破門而入,可今兒有時雍在這里,她又是個攔不住的急性子。二話不說,沖上去對著那房門就是重重一腳。
門顫了顫,沒有打開。
“里面閂上了。”
時雍左右看了看這些木雞似的侍衛。
“你們到是動啊!”
砰!
砰!
門終于被人踹開了。
宋慕漓和祁林沖在最前面,時雍緊追而上,繞過屏風進入內屋,只看一眼,就被床上觸目驚心的鮮血和那一把刺入腰腹的寶劍驚得目瞪口呆。
“白馬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