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手里拿著那本詩集。
他從很多方面解析過。
用各種波長的光線把每一頁內容都翻來覆去照射過,看兇手有沒有留下別的線索。
甚至把頁碼都用各種密碼組合排序過。
最后實在沒轍了。
他找研究所的人,分析了那盆蘭花所用的土壤成分,判斷土壤具體來自什么地方。
幾乎把能嘗試的都嘗試了一遍。
“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魏伯安在一旁說道。
“我覺得你們執行局的人已經開始在背后扎我的小人了,被我一個判斷弄得整天來回跑,累了好幾天。”
“你要這么想,反正你在我們區執行局也沒什么好口碑的,現在只不過是被多罵了幾句,而且你又看不到公共頻道,眼不見心不煩。”
說著,魏伯安把手機拿出來。
他打開公共頻道的聊天內容,非要在陸文眼前晃悠幾下。
里面的內容。
無非就是說,陸文用強迫癥來判斷那本詩集是兇手留下的,實在是太不合常理。
在沒有準確證據的情況下,靠著他的猜測,讓所有人白忙活了幾天。
“我看他才是有強迫癥,也不知道魏老大為什么這么相信他。”
“我感覺我要蘭花過敏了……”
對話的內容大概就是這些。
陸文偏過頭看著魏伯安,其實有個問題他也想問。
“你就這么相信我?要不再去請一些別的外援?我認識幾個比較厲害的,實在不行把夏初洛給你拉過來。”
“都是大老爺們,還沒到最后一步,沒必要請那個小姑娘過來。”
“怪不得你們區執行局女性這么少。”
案子到這里就告一段落了,只能等兇手下一步行動。
每個執行官都是獨立的個體。
被陸文折騰了這么幾天,心底或多或少都有怨言,但礙于魏伯安的面子,明面上沒有說出來。
“第十區執行局有很多案子,積壓了幾十年都破不了。”魏伯安怕陸文有太大的壓力,安慰了幾句。
“第十三區也有。”
“那些案子,要么是當年的技術不成熟,要么就是兇手作案水平真的高超,我記得有個案子,幾乎已經可以肯定兇手就是那個人了,但那人居然有不在場證明,最后也不了了之。”
大門口來來往往很多執行局的人。
每個人見到魏伯安之后都會打聲招呼。
但仿佛都沒看到陸文,無視了他的存在。
“我就先回去了,后續有什么進展再叫我。”陸文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被人家請過來,忙活了幾天,又灰溜溜回去。
要是他有夏初洛那個腦子,說不定現在都已經把兇手抓到了。
“行,有進展了我立刻叫……等會……”
“怎么了?”
“有人報案,是一個村子!”
“村子叫什么名字?”
“石頭村。”
陸文開始在系統里查詢這個叫石頭村的村子。
這一查,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都一無所獲了。
“這個村子以前叫蒼蘭村。”
村子的名字改過。
十多年前不叫石頭村。
但后來有關部門覺得很多村子的名字沒有特色,掀起過一次大規模的改名浪潮。
蒼蘭村也被那次改名波及到,改成了石頭村。
這樣聽起來就很有特色了。
“我用模糊查詢只能查詢到最新的村名,除非是精準查詢該村的村名,后續的解釋里才會出現原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