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些生物藥劑應該都是兇手自己配置的,根本查不到來源,第十二區的同事還在走訪這附近的生物醫藥公司,但……希望渺茫。”
“原料,配備這些藥劑總得需要原料,我就不信兇手能無中生有!”
死者體內殘存的藥劑是這次最有價值的線索。
相比于前兩次,這一次算是有比較重大的突破了。
“現場也找到了一本詩集。”魏伯安說道。
“在哪兒?”
“還在清洗。”
“清洗?”
“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陸文看到了那本真在被小心翼翼清洗的詩集。
上面有很多粘液。
看著十分惡心。
“兇手強迫被害者把詩集吃了下去?”
“不,不能用吃這個字,被害者的牙齒都被一顆一顆敲掉了,這本詩集,兇手將其卷起來,強行塞入被害者嘴里,一點一點捅下去的。”
雖說被害者確實該死,但……
生前確實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陸文自問,要是換做是自己,想殺一個人,可能也就一槍把對方槍斃了事,沒必要非要折磨。
除非……
“這次的被害者可能和兇手有某種直接的聯系?”
“你的意思是……當初那個小女孩的家屬?可能性很小,那個小女孩家里就剩幾個老人了。”
“別的人,叔叔,表哥,表弟,等等……”
陸文給出了一系列的親屬名詞。
“好,我立刻通知第十區的人查一查。”
“順便再查一查被害者當初開診所的時候,還有沒有發生過別的事情,兇手這次很不正常,前兩個死者都只是用刀,這次的死者真的……太慘了。”
第三位被害者死在了自己家里。
三室兩廳,裝修很豪華。
“死者的家人呢?”陸文問向周圍的一個同事。
“死者的妻子在第十區的中學外面租了一間房,正在照顧他們上中學的兒子,得知死者的消息后,悲痛過度,昏迷了過去,目前正在醫院,至于孩子……我們通知了班主任。”
一個人死去。
一個家庭痛苦。
悲痛過后,就是仇恨的種子。
當下一代成長起來,是否會為上一代報仇,一切都不得而知。
“有沒有發現不屬于這個死者房間的東西?”
“目前還沒有發現。”
兇手一般會留下兩條線索。
一條是詩集。
詩集一般給得比較隱秘。
第一次是在一堆律法相關的書籍里夾雜著,陸文用強迫癥的分析找了出來,第二次夾雜在兒童讀物里,第三次則是在死者的胃里。
而第二條線索往往很明顯。
通常走進大門就能看到。
陸文站在大門口。
往里看去。
“很普通的戶型,入門左邊是飯廳,右邊是客廳,客廳外是陽臺,和第一位死者的戶型很相似,第一位死者的線索蘭花就放在陽臺上。”
這個房間的陽臺上并沒有什么東西。
陸文將視線換到客廳。
客廳的茶幾上擺放著很多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