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陸文忽然轉過身問了一句。
“對了,楊女士,你一直一個人生活嗎?”
“嗯。”
“好的,明白了,感謝你的合作。”
問話到此結束。
接下來還有很多事需要做。
陸文現在可以確認了。
十二年前肯定發生了一件事,把三位死者都卷了進去,三位死者在當時生活過的地點都很接近。
目前看來,第二位死者以及第三位死者是存在某種聯系的。
“十二年前,這位醫師也就中學女孩那件事比較嚴重,別的事情都是小事……出售長效安眠藥,半衰期超出規定、書寫潦草,助手開錯了藥、開具過期藥物……”
過期了都拿出來賣,這人真的……
心都是黑的。
“不對,長效安眠藥,這種藥居然可以在街邊診所買到?”陸文看向魏伯安。
“那時候的藥物管制還沒有現在這么嚴格,很多診所都有出售的,就算是現在,雖然說的不能出售,但依舊有一些醫師在暗地里弄,監管部門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這玩意可能會上癮。”
“精神類的藥物,本來就容易上癮。”
陸文翻了翻具體資料。
由于出售這種長效安眠藥,當初還引發了一起家庭悲劇。
那個家庭的妻子從張合這里購買藥物,放入丈夫的食物中。
趁丈夫熟睡之后,從廚房拿了刀。
一刀致命。
妻子偽裝得很好,第二天慌慌張張地跑來報案。
說一大早醒來,就看到丈夫胸口插著一把刀。
檢測刀上沒有指紋。
“那個案子……雖然不是我經手的,但我還有點印象。”魏伯安說道:“一開始張合還不承認他出售了那種安眠藥,但他偽裝得太爛了,神色慌張,眼珠子時不時就往他的藥房那邊轉,所以當時處理的執行官就申請了搜查令,進去搜查。”
后來搜到了安眠藥物。
張合的診所也受到了警告的處分。
“那個案子,最后還是鄰居作證,說整天都聽到隔壁在吵架,并非妻子說的那樣恩愛……”
陸文聽著魏伯安的描述,眉頭漸漸皺起。
“妻子殺害了丈夫,原告方應該就是丈夫的家人了,當初負責原告的律師是誰?”
“我哪里知道,當時畢竟不是我負責的案件。”
魏伯安突然明白了什么。
十二年前,和醫師張合相關的。
除了那個中學女生的案子,也就只有這件事比較嚴重。
但張合在其中并沒有太多的參與,他只是賣了一瓶未經許可的安眠藥。
兩人一開始的思路貌似不太對。
“檔案調出來了。”
魏伯安看著手機上的顯示內容。
“當初負責原告方的律師是……”
他忽然怔住了。
“第一位死者?”
“當年那案子是個冤案,兇手并不是那個家庭的妻子。”陸文當即說道。
“可……當時應該是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才會宣布的。”
“有人作偽證!”
那場官司,是第一位死者人生的頭一場官司。
一場大獲全勝的官司。
從頭到尾,他都被把告方的辯護律師壓著打,因為各種證據都已經確鑿了,無論被告方律師怎么辯解,最后的結果都不會改變。
所以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