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也就是當年那個案子的妻子,被判處了無期徒刑。
“她后來死在了監獄里面。”
魏伯安看著后續結果,不由得一陣嘆息。
人已經死了。
就算現在翻案,也沒有太多意義。
“當時那個案子,作為證人出席的有哪些人?”陸文問道。
“首先是他們家的鄰居。”魏伯安看著資料內容,“鄰居說整天都可以聽到隔壁傳來爭吵的聲音,所以推斷那個家庭的感情并不和睦,妻子殺了丈夫也是有可能的。”
“然后就是一個……路人。”
流浪者,第二位死者!
“那個路人就睡在街邊,他說凌晨的時候醒過一次,看到街對面的房子里,有一個女人從廚房里拿了一把刀。”
至此,三個死者與當初那個案子的關系就都出來了。
律師,流浪者,醫師。
第一位是那個案件的原告律師,第二個作偽證,第三個售賣安眠藥。
“不過,當時還是流浪者的第二個死者為什么要作偽證?”陸文沉思,“有人給了他一筆錢,叫他作偽證……”
從現在知道的情況來看。
那筆錢很可能是醫師給的。
“醫師為什么要給錢叫第二個死者作偽證?他想隱瞞什么嗎?難道他在這個案子里的參與程度,不僅僅是賣了一瓶安眠藥那么簡單?”
現在人已經死了。
有關當初那個家庭悲劇案件也沒有太多記載。
無數條斷斷續續的線索糾纏在一起。
撲朔迷離。
但可以肯定一點。
當初和這個案子有關系的人,現在應該都是兇手的目標。
“那個鄰居當年是做什么工作的?”陸文問道。
“別急,我查一查。”
當初那個案子并不是魏伯安經手的。
他也只是在學習辦案方式的時候,偶爾看到了那個案件。
但畢竟不是太經典,所以他也沒怎么注意。
“電工!那個鄰居的職業是電工!”
魏伯安轉頭看著陸文。
徹底清晰了。
那就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當年那個案子,鄰居也做了偽證。
兇手就是來翻案的!
“十二年前,那一家三口,妻子殺了丈夫,孩子被送到福利院……那個孩子現在已經長大了吧?他在哪里?”
“別急,先上車,邊走邊查。”
事情終于有了眉目。
已經死了三個人了,要是再死一個,誰知道社會輿論會鬧成什么樣子。
前三個都看似沒什么關聯。
所以現在網絡上的民眾們對兇手的認識,依舊停留在正義化身的程度。
要是再被爆出來十二年前有個冤案,三個死者都與那個案子有關,那估計第十區執行局的社交賬號會被噴得關閉評論。
“那個鄰居叫做姜云,職業是電工。”
魏伯安坐在副駕駛上,給陸文說了個地址。
“十二年前他上庭作證,說聽到隔壁有爭吵聲……七年前,姜云幫助自家親戚偷電,私拉電線,線路很長,但由于中間某個接口沒有處理好,在一個下雨天,兩個孩子不小心接觸到了電線,全都喪命。”
雨天。
那是兇手留下詩集的第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