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了太多不公平,懂得利用媒體……
“唉,先去保護下一個目標吧。”
魏伯安嘆了口氣,望著窗外。
第一位死者律師與第二位死者流浪者,中間隔了六天。
隔天就發現了第三位死者的慘死。
兇手掐著時間。
“由于曾經犯下了偷電的罪行,所以姜云無法再從事電力相關的行業,出獄后,他一直渾渾噩噩,沒有找工作,后來還因為打架被關押過兩次。”
“成了個廢人?”
“差不多吧。”
陸文把車輛停在一個破舊的小區旁。
對,是破舊。
老舊都不足以形容這個小區。
破爛的小區道路,物業等于沒有,進出的人們神色麻木,都是些生活不如意的民眾。
他兩找到了正在小區旁的麻將館打麻將的姜云。
皮膚黝黑,干瘦。
兩頰凹陷,
還不到五十,但佝僂的樣子和街邊的老人沒什么兩樣。
煙霧繚繞的麻將館讓魏伯安皺了皺眉。
他站在門口。
陸文走進去,把姜云叫了出來。
“兩位長官,找我有什么事嗎?”這個干瘦的男人開口,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這段時間發生了幾起命案,我們現在需要你配合,做個調查。”陸文說道。
“我知道,下一個該死的就是我了。”
姜云的反應出乎魏伯安與陸文的意料。
他似乎知道點什么。
“兩位來我家里坐坐吧,你們想知道什么就問。”
姜云的家。
或者說那個破破爛爛的出租屋。
一個單間。
窗戶是很老式的那種,紅漆木窗掉了顏色,有些臟的玻璃在夏風中輕輕搖曳。
墻上的白漆大塊脫落,露出水泥內層。
老舊的電線隨處可見。
勉強能用的老電扇‘咔哧咔哧’轉動著。
一間床就占了這個單間的一半。
床上鋪著涼席。
魏伯安與陸文坐在涼席上。
姜云搬了個木凳,坐在兩人對面。
“我是個罪人,我罪有應得,早點死也好。”
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我們過來是為了幫你,你先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陸文并沒有問具體的問題。
這種時候,提出問題反而不太好,姜云知道的東西應該比他們多得多。
“兩位長官應該都知道十二年前那個案子吧,我當時出席做了證人。”
“知道。”
“我做了偽證。”
姜云坦白了實情,這個男人始終很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了即將發生的命運。
“從小到大,我的生活一直很不如意,我爸媽吵架,離婚了,兩邊都不想要我,覺得我會是他們二婚的拖累,后來成了個電工,笨手笨腳,業績很低,談了幾次戀愛,都無疾而終……”
“住在我隔壁那對夫妻很恩愛,說實話我那時候……可能是嫉妒吧。”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