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么簡單的兩個字。
于是姜云出庭做了偽證,說那對夫妻經常吵架。
“我自己的生活一團糟,還是個爛人,毀了別人一家,后來又害死了那兩個孩子,這半年出獄后,我時常做夢,夢到他們……”
姜云低聲訴說著他的故事。
他的人生。
很爛的一生。
像是臭水溝里的老鼠,見到了連踩一腳都覺得惡心,活著跟死了沒什么區別。
“十二年前那個案子發生的時候,有個醫生找到我,就是今天新聞里說的那個死得很慘的人,他說可以給我一筆錢,讓我作偽證。”
“那錢我沒要,因為我當時本就想那樣做……”
從姜云的敘述中,陸文一點一點還原當初那件事。
十二年前的凌晨。
有個兇手潛入一戶人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殺害了丈夫。
早上妻子醒來,發現丈夫胸口插著一柄匕首。
于是慌慌張張跑到執行局。
后來在匕首上發現了妻子的指紋。
通過走訪調查,這戶人家的鄰居,也就是姜云,出于嫉妒的心理,說經常聽到兩人的爭吵聲音。
街邊的流浪者,收下了醫生的錢,同樣作偽證,說透過廚房的窗戶,看到妻子走進廚房拿刀。
開庭當天。
原告律師,也就是第一位死者,大獲全勝,那是他人生的第一場勝利的官司。
他成為了小有名氣的律師。
后來漸漸變了本性,身影出現在被告辯護律師席位的次數越來越多,他開始收取錢財,幫助偽造證據。
律師在十二年前那個案子里是無罪的,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如果后來的年月,他不曾走上知法犯法的道路,或許能免于一死。
“那個冤案,始終被一個人記在心里。”
記了十二年。
直到如今。
那個人覺得時間到了,證據收集得差不多,于是就開始行動。
“現在就只剩兩個疑問了。”
“醫生當初為什么要給流浪者錢,讓他作偽證。”
“當年那個真兇到底是誰……”
難道真兇和醫生有某種關聯?
但所有線索到這里也就斷了。
“我們會安排人手來保護你,這個地方不能住了,你跟我們去安全屋,只要兇手無法接近你,他的后續計劃就無法實施。”
目前看來,兇手花了十二年的時間,來準備這一切。
一切都有條不紊,把所有東西都掌握在手中。
陸文要打斷他的計劃。
“不了,兩位長官,我早就該死了,一切都是罪有應得。”這個男人渾渾噩噩地活著,一直都在等這一天。
“我剛才說的話,并不是商量的語氣。”
陸文與魏伯安把姜云強行押出了出租屋。
作偽證這一條罪名,就足夠他在牢獄里多待上幾年。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還得用姜云把那個兇手引出來。
第十區執行局有很多安全屋。
一般都是用來保護重要證人的。
陸文選了就近的一間屋子,是個小別墅。
別墅周圍都有監控。
魏伯安打電話通知了執行局里他信得過的人。
“所有人著便裝,用執行局的偽裝車輛,來06號安全屋周圍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