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區執行局在各個媒體上的官方賬號開始發聲,將一樁十二年前的案子從頭到尾披露得清清楚楚。
當年負責案件的老執行官,以及宣判的法官等人,也都附上了各自的歉意。
執行局將所有相關人員的道歉都收集起來,在各大社交平臺上置頂。
真相大白于天下。
遲來的道歉也等到了。
或許這就是那給兇手想要的吧。
雖然那一家三口再也聽不到道歉的聲音了。
“罵的人少了很多,鼓勵的人多了起來。”
魏伯安看著執行局賬號下面的一條條留言,欣慰地笑了起來。
“中午一起吃個飯,喝點酒?”
“你下午不是還要開發布會嗎?”
“不影響!”
楊雨華被執行局的眾人保護了起來。
那個暗中的兇手似乎消失了。
第十區迎來難得的平靜。
所有執行官都松了一口氣,前前后后忙碌了一周多,總算可以休息一下。
接下來就比較簡單了。
收押,審訊,上訴,開庭……
中午吃飯。
街邊飯店。
魏伯安又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好酒,瓶口都還有一些黃泥沒有擦拭干凈。
兩人對坐。
桌上只有一碟花生米。
別的菜品還在準備中。
“再加一副碗筷!”
夏初洛走進飯店,坐在陸文身旁。
“你來干什么?”
“肚子餓,吃飯。”
“從十三區到第十區,就算不堵車,也得一個多小時,專門跑過來吃飯?”
“畫展……”
陸文一拍腦門,把這事給忘了。
仿生人也會忘事?
情感芯片里面,那些虛假的上輩子記憶,依舊對他有很大的影響,讓他在很多時候都站在人類的角度去考慮事情。
“夏小姐,喝酒嗎?”魏伯安笑著揚了揚手里的瓶子。
“喝。”
一瓶酒,三個人分。
為了讓這兩個家伙在下午還能保持精力,陸文盡量多喝了點,反正他又不會醉。
午后的陽光很怡人。
畫展如期而至。
來來往往,或是體面的收藏家,或是身著潮流的藝術家。
陸文推著輪椅。
夏初洛走在他身旁。
輪椅上是一個白頭發的姑娘,很美,陽光搭在她的頭發上,渲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像是墜落人間的天使。
“荊樂呢?他不來嗎?”輪椅上的姑娘問道。
荊樂,那是小畫家的本名。
“他……”
陸文猶豫了片刻。
他轉頭看了眼夏初洛,夏初洛在看著別的地方。
“他說他更適合流浪,現在或許在別的城市了吧。”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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