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眼睛一亮:“誰?”
廂房之內,李懷遠正垂著腦袋坐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聽到推門進來的動靜,也不曾抬起頭來。
蘇越朝居靈使了個眼色,居靈便出去了。
白梨則到了屋內,將血玉佩堂而皇之地放在桌上,坐在了李懷遠對面。
李懷遠看了一眼玉佩,又看了一眼白梨,眼神中有一絲不解。
不一會兒,蘇越進來了,卻不見居靈的蹤跡。
李懷遠原知居靈可以隱身屋中,所以這會兒也不敢斷然自己是安全的。
他看了看白梨,又看了看蘇越,不知自己的結局會如何。
“莫急,”白梨低頭摳了摳指甲,輕描淡寫道,“我跟我小弟商量了一下,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人選。”
李懷遠聞言怔愣了一瞬,莫非眼前這個男子,居然還對這樣的玉佩毫不動心不成?
蘇越不曾言語,只安靜地坐在一旁。
“對了,”白梨似是想起了什么,“我在血牢里,見到了一只狐貍。聽里面的妖說,不是你抓的?”
李懷遠面上露出一絲困惑,片刻方道:“我不記得了。”
白梨將信將疑:“那其它的妖,你又是怎么抓的?”
李懷遠嘆了一口氣,懶得多說:“等你的人到了,做了玉佩的主人,自然就知道了。”
“這不是沒事兒干嘛,”白梨滿不在乎地嗤笑了一聲,“隨便聊聊天。”
李懷遠咽了咽口水,無奈道:“身為玉佩的主人,看到妖的時候,無論是什么變形偽裝,都能看到那妖身遭有一圈極淡紅光。只要無人或物的遮擋,我就能一眼看到。”
“哦?”
“不僅如此,”李懷遠繼續道,“妖靈越強,紅光越顯眼,我見你妖靈強大,這才想順勢抓了你。誰曾想到……”
白梨眼中滿是驚訝地看了一眼蘇越。
蘇越也正好望向她。
二人聽到李懷遠這話,想到的正是同一件事。
方才街上偶遇,蘇越身邊的妖,可不只有白梨一個。
要說居靈沒有妖心,只是妖仆,化作沙塵之時李懷遠不能注意到也就罷了。
可牙鳶,那是如假包換的大妖啊。
若真如李懷遠所說,他怎么會沒注意到牙鳶呢?
不能當面問,白梨也就暫時按下好奇不表了。
“別的也就罷了,”白梨擺了擺手,“我曾經被一只狐貍所救,不忍心那個狐妖在血牢里受苦,你把它放了吧。”
李懷遠冷哼了一聲:“你不是不在意血牢里妖的死活嗎?”
“就那只狐貍,我有點不忍心。”白梨不耐煩地撇了撇嘴,“我也就隨口一說,你要不愿意就拉倒。”
一邊說,白梨一邊看了看四周,嘖嘖嘖了幾聲道:“這個雅蘭居我看著也不錯,要不你就送我吧。行走人間,有些銀子可是方便很多啊。”
說完,白梨沖李懷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