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的威脅寫在白梨的臉上。
你要是不聽話,我也不在意血牢里眾妖的死活,反正你那個雅蘭居我是搶定了。
你要是配合點兒,乖乖把那只狐貍放了,我興許一個高興,就不跟你搶這個雅蘭居。
莫說雅蘭居是李懷遠這些年來的心血,只光說里面的這些個姑娘,他哪里能舍得。
不就是一只狐貍嗎?
李懷遠咬了咬牙:“雖然我母親傳我玉佩之時教過我,可我從來沒有放妖出來過,若是不成,你莫要為難我。”
白梨哪里會被這種話嚇到:“若是不成,雅蘭居就是我的。”
看著白梨這副吊兒郎當的無賴樣,蘇越當真想笑。
可在李懷遠面前還要演戲,蘇越只能垂了垂腦袋,把笑咽了回去。
李懷遠自然是恨得牙癢癢,可又對她無可奈何。
“我需拿了這玉佩,”李懷遠壓著火氣與白梨說道,“你莫傷我……”
沒辦法,根本不是對手。
白梨默認。
李懷遠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拿玉佩,指尖還微微顫著。
他雖然收妖那么多年,可卻從來沒有失手過。
他也不曾想過,如果有一天栽在妖的手里,會是怎樣的下場。
李懷遠拿過玉佩,放在左手掌心,又伸出右手中指,以指腹輕輕摩挲著玉佩的表面,在邊緣轉了一圈又一圈。
他的口中,也細細碎碎念著什么咒語,白梨聽不真切。
血玉佩開始隱隱發出光芒來,在李懷遠的掌心上緩緩浮起,慢慢顯現出一個又一個妖的輪廓來。
“這是那只藍眼睛的貓,這是鳴平山的鹿……”李懷遠一個個仔細看著。
“啊,在這兒。”李懷遠翻到了那只狐貍,“是這個嗎?”
白梨哎喲了一聲地撐起身來,皺著眉,滿臉不耐煩的樣子瞥了一眼:“應該是吧,里面就一只狐貍?”
李懷遠點了點頭:“狐貍狡詐,我也從來不曾捉到過,你說的應該就是這只。”
白梨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嘴上依舊是滿不在乎地語氣:“那就她吧。”
李懷遠得令,伸出指尖,輕輕撥開狐貍身上的枷鎖。
“咦?”李懷遠似乎很困惑,“怎么……怎么不行?”
他伸手撥弄著,那些鐐銬枷鎖似是長在了狐貍的身上一般,怎么都撥不開。
白梨心里著急,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余光偷偷瞄著李懷遠的一舉一動。
“這……怎么回事啊?”李懷遠還在嘀咕,“難不成是方法錯了?”
要說是那些枷鎖長在了狐貍的身上,還不如說,那狐貍像是一個虛假的存在。
白梨眼看著那些鐵鏈子飄過她的身體,完全碰不到她似的。
可狐貍又明明是被那些鐐銬固定在了血牢里。
“這個我真不會弄了,”李懷遠望向白梨,“我抓緊去的妖都不是這樣的,也沒有上枷鎖。”
白梨從李懷遠的眼中看不出耍花樣的感覺,擺了擺手道:“不行就算了,無所謂。”
李懷遠如釋重負,放下了玉佩。
見白梨不說話,李懷遠大起膽子來,試探問道:“那,雅蘭居……?”
白梨斜了他一眼,面上很是不悅的樣子,沒給他一個準話。
李懷遠頓時忐忑了起來,見白梨默不作聲,他怕自己的雅蘭居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