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何必要逼我呢?今日我若是見不到王爺,想必管家也知道后果如何。”
葉寒枝說這話時語氣淡淡,但其中隱含的威脅之意太過明顯,權叔又怎會聽不出來?
真不愧是葉家的小姐,這說話做事就是不同于常人。
權叔無奈:“王爺現在正睡著,您若是不介意就請進來吧!”
聽到這里,挽竹的擔憂越發明顯,她勸阻到:“小姐,昀王現在怕是不方便,不如我們改日再來?”
葉寒枝搖搖頭,她今日一定要見到人。
“就現在去。”
挽竹愕然:“小姐……”
葉寒枝看了看挽竹,給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葉寒枝和挽竹跟著權叔進了昀王府大門,上次來時她就發現昀王府人丁稀少,今天一路走來更是只見到一兩個掃灑童子,還都是練家子。
權叔常年練武,走路比常人快了不少,挽竹跟在后面步伐有些紊亂,葉寒枝卻沉著冷靜,不疾不徐,真是半分慌張無措也不見,權叔心中不免有些贊嘆。
葉寒枝跟在權叔身后,穿過一條長長的花廊,又走過一個僻靜幽深的竹林,最后才在一處看起來十分清雅的院子前停下來。
“姑娘,王爺就在里面。”權叔道。
葉寒枝停下腳步,這處院子很大,外面是成片的竹林,院子里栽了一顆杏花樹,樹大根深,在冬日里顯得十分有生命力。
杏花樹下有一秋千,精致小巧,很是可愛。
葉寒枝看著院門,遲遲沒有動作。
棲枝齋……
這是這座院子的名字?
“他的病……”她問道,“怎么樣了?”
聽到她的問話,權叔臉上多了些惆悵,他語帶擔憂說道:“王爺這病來的太奇怪,有病癥無病因的,根本無從下手醫治!”
“有病癥無病因?”世間怎會有這樣奇怪的病?
“是啊!”
權叔替蕭昀診脈時便發現他這病來的蹊蹺,雖說他不是大夫,但以他多年的經驗他還是能看出王爺的病癥同心悸之癥差不多,但找不到病根,而他也不會醫治,真是愁死人了。
“王爺的病癥與心悸之癥一模一樣,可王爺血脈通暢,心脾也并無郁結,我實在是找不出病因。”
心悸?
葉寒枝面色忽然嚴肅,這世間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姑娘,你進去吧!”
權叔替葉寒枝推開門,然后擋住挽竹,帶著她一起默默地退了下去。
葉寒枝有些緊張,她先朝院子里望了望,然后才慢慢踏了進去。
院子里的杏花樹已經凋零,樹下的秋千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本是悲涼的景象,但她并不覺得這一切有多蕭索,相反,她能從這樣的畫面中看到杏花樹枝繁葉茂,花開嫣然,也能看到秋千搖曳,蕭昀坐在秋千上看著手里的兵書,多么歲月靜好,安寧平和的畫面。
走過院子,秋千正對著的便是蕭昀的房間,他的房門關著,兩側貼了副對聯。
左邊書:無花無酒無山河
右邊書:憂國憂民憂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