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書起身,走的時候腳步一深一淺,背影看起來有些失落。
葉墨書走后,葉寒枝立即喚來挽竹和陳媽媽。
挽竹一身翠綠色的衣衫在這冷風中顯得格外亮彩。
葉寒枝表情嚴肅,對挽竹道:“快去昀王府。”
挽竹知道此刻不是任性的時候,立馬聽從吩咐往昀王府跑去。
陳媽媽看挽竹已經離開,上前一步。
“小姐……”
“陳媽媽,去請父親到祠堂。”
“是。”
沁柳園。
柳姨娘前日被打的狠了些,一直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無法自由行動。
綠蕪身上的傷要輕一些,這段時間都是她在照顧柳姨娘。
忽然院子傳來一陣一陣的嘈雜聲,柳姨娘艱難起身。
“外面出什么事了?”柳姨娘問。
綠蕪打開門探頭出去看了看,發現外面來了很多家丁,為首的正是齊氏。
她驚恐的關上門,跑到柳姨娘身邊道:“……是夫人來了。”
齊氏?她來做什么?
未等柳姨娘想出個所以然來,家丁已經踢開了房門,綠蕪被嚇得跌倒在地。
柳姨娘來不及關心綠蕪,只看向齊氏,毫不掩飾自己眼里的恨意。
“你來做什么?”
齊氏居高臨下的看著柳姨娘,神情不可一世。
她笑道:“你以為我愿意來這里?老爺說府中容不下你這樣心思歹毒的賤婦,所以讓我來送你一程。”
話畢,有家丁端來一個托盤,盤子里有酒一壺,酒杯一個。
綠蕪立馬從地上坐起,哭喊道,“夫人,夫人,奴婢求求您,求您放過姨娘吧!”
“綠蕪,不要求她!”
柳姨娘咳嗽幾聲,聲音有些低啞,雖然知道是綠蕪經受不住酷刑供出了她,可到底還是自己連累了綠蕪,對綠蕪她并不責怪,只是她不允許綠蕪如此低聲下氣地去求那個人。
“柳姨娘~”綠蕪淚眼漣漣,哭的讓人心酸。
齊氏命人拉開綠蕪,然后又讓家丁把酒端給柳姨娘。
“喝吧!”
齊氏得意的笑著,風華不減的臉上顯出一絲猙獰。
柳氏這個賤人,當初若不是為了離間喬璃與老爺,她才不會設計讓老爺娶了她。
女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與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紅袖站在齊氏身后,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柳姨娘端起酒杯一陣冷笑,她朝齊氏大吼,像瘋了般:“你以為這樣就能得到老爺全部的心?我告訴你,你癡心妄想!他永遠不會真心愛你!永遠!”
齊氏臉上的笑容一滯,以往一貫的高貴大度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搶過柳姨娘手中的酒面目猙獰道:“不管如何,他就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能跟我搶!誰都不能!”
齊氏突然的喪心病狂嚇壞了在場的眾人,他們又驚又懼的看著夫人給柳姨娘灌毒酒,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二娘好大的火氣。”
清艷勝仙的女子不知何時來到的沁柳園,在場的家丁俱流露出傾羨的神情來。
齊氏一震,方才的失態這里的人怕是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她收回手,酒杯應聲落地。
柳姨娘不停地咳嗽著,方才被灌下去的酒不算多,咳了幾次就被咳出來了。
齊氏理了理妝容,在這瞬間就回復以往的高貴姿態。
“阿枝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