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枝勸阻道:“殿下,這是我的事,你沒必要淌這趟渾水。”
“不,這不止是你的事。”蕭景瑜看著她,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柔情,“我說過,我喜歡你,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絕不會讓你獨自回去面對那些人的。”
“可你無召回京,陛下知道了不會饒了你的。”
“別擔心,會沒事的。”
無召回京是多大的罪,他能有什么借口讓陛下信服從而放過他?
蕭景瑜其實并無對策,他無召回京是事實,現在肯定有多方勢力在盯著抓他把柄,若是有人想利用此事來攻擊他是易如反掌,但他不想葉寒枝知道這件事后擔心所以才這樣說。
“王爺。”忽然門外響起桑七的聲音。
蕭景瑜沉聲道:“進來。”
桑七踏步進來,寬敞的房間里只有兩人,葉寒枝坐在榻上看書,而王爺就站在她面前。
“王爺。”桑七道,“京城出事了。”
蕭景瑜轉身問道:“出了何事?”
桑七看了眼葉寒枝,見蕭景瑜并沒有避諱的意思,開口道:“昨天下午睿王進宮向陛下請求賜婚了。”
“哦?”蕭景瑜眉毛一挑,問道,“他求的是哪家女子?”
“是葉家二小姐。”
“什么?”葉寒枝突然站起來,神色古怪。
蕭景瑜從未見過她這般失態,當然,她神志不清時是不算的。
“陛下怎么說?”
“皇上沒有答應。”桑七道,“但是睿王在御書房長跪不起,皇上的態度已經緩和了很多,今天早晨睿王還去了葉府吊唁葉老夫人。”
依照蕭景鉞的性子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他既然向皇上求了就一定要求得結果,如今他堂而皇之出現在葉府,那意思不就是說皇上已經答應他了?
聽完桑七的匯報,蕭景瑜和葉寒枝同時皺緊了眉頭。
葉寒枝現如今被人冠上與人私通的罪名,有點腦子的人都應該對她唯恐避之不及才對,但蕭景鉞卻在這個時候向父皇請求賜婚,而且父皇他……
蕭景瑜靜靜的望著葉寒枝,心里忽然七上八下,她這樣好,引得那么多人惦記,若是她真的被賜婚了,那他該怎么辦?
“阿枝,這事兒你怎么看?”
葉寒枝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神色里滿是厭惡。
蕭景瑜道:“這件事全憑父皇的意愿,他如果真的同意賜婚,你便不得不嫁。”
葉寒枝忽然嘴角一揚,扯出一抹冷笑。
她無論無何也沒想到蕭景瑜會在這個時候向皇上請求賜婚。
他不是志在皇位嗎?娶了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就算能得到喬家的支持也是弊大于利,他將被多少人指指點點?又要面對多少人的質疑?那些忠心他的下屬,一心追隨他的官員又如何不生嫌隙?可即便這樣他也要如此做,難道其中還有什么陰謀?
他想娶她,簡直癡心妄想!
但是陛下已經有所松動,她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