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八點后李嘉根關了診所,請周芳琴和陳玉俏兩個吃飯。
陳玉俏自來診所后就和周芳琴一起接應顧客和病人,賣藥,給病人吊液體,打針,她也不管李嘉根的態度如何,反正自動地就把自個兒當成診所的一員了,李嘉根還能說什么?
可是李嘉根實在是奇怪了,陳玉俏去縣醫院后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要從縣醫院辭職?
他先還以為陳玉俏是因為王樂那個小青年從縣醫院辭職的,后來見陳玉俏還沒和王樂好上呢,而且好像也沒那個心思,就更奇怪了,這陳玉俏到底為啥從縣醫院辭職?
這家伙也真是奇怪了,在鎮中心醫院干了一年不干了,跑到縣醫院后干了沒多長時間又不干了,這到底是要干嗎?
李嘉根估計前外父前外母娘也是為這個又倔又犟的二女兒愁壞了,這跳跳噠噠地哪都呆不住,作父母的哪個不愁兒女這樣的?
要說僅僅是為了想和他在一起,李嘉根還沒有這么自戀,他現在知道了陳玉俏這個前小姨子是對他有心思,可應該還沒到了為了他就哪兒都呆不住吧?
沒這么夸張的,他李嘉根還不是什么金餑餑!
吃飯時他們上了點酒,沒上白酒,只上了四瓶啤酒,周芳琴不喝酒,李嘉根就給她們上了飲料,陳玉俏卻自個兒倒了兩杯啤酒喝了,從不喝酒的她,兩杯啤酒就讓她滿臉通紅地酒上頭了,然后也不用李嘉根和周芳琴問,她自個兒就嘀嘀咕咕地說起她為什么從縣醫院里辭職了。
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她不滿意去了縣醫院里只當個護士,還是個臨時工,待遇又低,還什么都學不到,縣醫院最近又召回來好幾個研究生,連本科生都在縣醫院里地位岌岌可危,她一個專科生,眼見得是混不下去了!
二是梁家琪在他父親的安排下和一個新來的女研究生好上了,她去縣醫院本來就是托憑梁家琪去的,現在梁家琪和別人好上了,她自然也就在醫院里更沒有了指望和前途,所以就干脆辭職了。
李嘉根聽得一陣無語,心想這梁家琪也忒不是個東西了吧?把陳玉俏哄騙過去,就只給謀了個臨時工護士的崗位?他自己卻又和別人給好上了?
“這梁家琪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李嘉根想著想著義憤填膺,喝了點酒,就忍不住想罵幾句。
“閉嘴!你不用說他,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陳玉俏轉頭一句話就堵住了李嘉根的嘴。
李嘉根:“……”
臥槽,嘴欠了,我說人家干嗎?愿他們誰跟誰呢。喝酒!他默默地接連倒了三杯啤酒灌下肚去,算是自罰了三杯。
陳玉俏罵完李嘉根,也不聽周芳琴的勸解,自己又倒了一杯啤酒咕嚕嚕地灌下去了,一張臉更加紅得看不成了,像著了火一樣地紅艷艷的,轉過臉噴著滿嘴的酒氣盯著李嘉根:“你說什么~~~”
李嘉根趕緊往后挪了挪:“我什么也沒說。”
“李大夫是什么也沒說。”周芳琴看得想笑,硬生生忍住了,趕緊替李嘉根解釋,一邊拉住陳玉俏,別讓新老板的這前小姨子把新老板給抓撓幾下就麻煩了。
這脾氣有點兒爆的師妹剛失了戀,又喝了點兒酒,給她前姐夫撒撒酒瘋也是可能的。
陳玉俏瞪了李嘉根一眼,也沒有再去找李嘉根的麻煩,晃悠了下腦袋繼續道:“梁家琪他和那女研究生好前還征求過我的意見,說只要我和他扯結婚證,他就不會聽他爸的話,他就會一心一意對我好,還會讓他爸給我調換成醫生崗位,是我自個兒不愿意和他扯結婚證的,我還小呢,我不愿意這么早就進牢籠!”
陳玉俏說著又要喝啤酒,李嘉根和周芳琴都拉不住她,她仰起脖子又把一杯啤酒咕嘟嘟地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