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管你是信佛的、信儒的、信白蓮的、信綠的、信道的,只要你是雇農、貧農,就要逼著伱退佃、跑路、做工。
劉鈺在松蘇就不是在搞貼標簽這一套,而是在搞階級的斗爭。
只不過他暫時站大地主大資本家那邊,向佃農和貧農發起斗爭而已。
這玩意兒不是下對上才叫斗爭,上對下也叫斗爭的。
區別就是如果鹽工起義獲勝,劉鈺就被掛在曬鹽提水的蘇北風車上了;而鹽工起義被劉鈺鎮壓了,所以鹽工只能去關東當農業雇工了。
法國肯定搞不了類似的手段,學不了劉鈺在松蘇的那一套“普遍適用的階級體系的強迫移民”的政策。
要說法國的政策,其實整體上還是合適的。畢竟,在北美的法國人,對法國的忠誠度,可比南邊的英國人對英國的忠誠度,高得多。
就是人少了點。
而這,又涉及到劉鈺之前給法國埋的那個坑,提振了北美的經濟價值,人參貂皮貿易帶來的收入,使得法國無法輕易放棄,甚至對比之下就發現印度是賠錢貨,遠不如北美,更別提加勒比那些甘蔗島。
所以在戰爭爆發后,法國在北美的軍事力量,基本還行,陸戰頂住英國的進攻問題不大。
但是路易斯堡還是淪陷了,因為這種地方,沒有海軍,就是個死地。
除了路易斯堡,別的地方,倒是還行。
法國暫時扛得住,大順之前給印第安人的森林短槍,也讓印第安人可以拖住英國人的進攻。
不過,路易斯堡的淪陷、腓特烈二世的兩次天才戰役,使得法國急眼了。
這就是劉鈺給皇帝遞交、再由皇帝下發給使節團的戰略指導;路易十五,從上次戰爭的情況來看,這廝就是個機會主義者。
機會主義的路線,改也難。
那么,顯然,法國現在急眼了,能咋辦
無非兩個辦法。
集中陸軍,孤擲一注,直取漢諾威,利用他們的卵兒蛋理論,逼英國和談。
集中海軍,孤擲一注,拼死沖上蘇格蘭,利用詹姆士黨做內應,逼英國和談。
這兩招,都是標準的機會主義的路線。之前干啥去了工作不提前做好,等到事情出了,就搞機會主義,勝算幾何
所以,大順對使節團的戰略指導,也是看情況。
機會主義嘛,未必一定失敗。
一旦法國攻下了漢諾威、或者法國海軍爆種了直接登陸蘇格蘭這不是沒可能那也就不必談了,也別簽什么中法巴黎條約了,立刻回家,能多快跑多快,甚至不用回京城,直接去錫蘭,傳達消息,直接開戰。
真要那樣,大順必須要搶在法國對英談判之前,對英宣戰,奪取印度,讓法國趁火打劫對英要價提升,別他媽的半途而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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