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生前幾天的戰利品,是殺人途中摸到了兩條紗巾。雖然他很想把英軍尸體的軍服弄下來一套,回家撕開給孩子當褯子。
但是軍官不讓扒死人衣裳,也就只好作罷。
現在二狗提到戰利品的事,趙立生小聲道“我剛才去喝水,看到那邊切肉呢。生肉,不是咸干肉,馬上又要打了。”
二狗卻道“咱倆賭一把,咱們是去挖土的,絕對不是去打仗的,你信不真要打仗的話,咱們不可能第一波上的。哪怕是野戰呢,也是別人抗線,咱們在側面或者當預備隊。”
趙立生呸了一聲道“我才不和你賭呢。你是吊毛沒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還得養家呢”
說話間,同伍的其余人也來了,一起去了趟廁所,然后去吃飯。
這頓飯果然豐盛,有肉,有米飯,還有魚,一個個滾了個肚圓,回去收拾行囊。
“咱們這是要去哪你們有什么消息嗎”
“愛去哪去哪,只要發餉,長官讓咱們往哪打,咱們就往哪打哎,你聽說沒有,十四營的三虎子,昨兒截肢的時候死了。”
“操,就他們那群大夫,多半祖上壓根就是干屠戶的。用鋸和斧子,比那些殺狗的強多了。”
一群人又是咒罵了一陣,這時候的士兵,對于軍醫那真的是毫無尊重,主要也是軍醫這時候的手段,也真的是簡單粗暴,鉛彈進入身體多半要截肢,這時候截肢也和殺豬剁骨頭差不多。
一些昂貴的止疼的氣體,無法有效保存而且嚴禁上船,一般是就地用濃硫酸和高度酒制備湊合著用,因為稀缺只能用于軍官。這時候也不要談什么純度了,湊合著來,按照后世的安全標準,這時候制定戰斗操典的人都得判刑士兵的標準動作是用牙撕開火藥,用嘴含著鉛彈裝填,因為不這么干總有人會手忙腳亂地把鉛彈先塞進去再塞火藥。
這群嘀嘀咕咕發著正常牢騷的士兵收拾完行囊后,很快上了船。
夜里就已經起航,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好在他們作為陸戰隊,坐船這種事已經習慣,至少不會輕易嘔吐了。
兩天后船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一陣炮聲,等這些人從船艙里出來的時候,炮聲已經停了。
乘著小船上了岸,亂七八糟的各種工兵工具也都運了上來。
“你別說,你還有點能耐,讓你猜對了。咱們真是來挖坑的。”
趙立生夸贊了伙伴一句,二狗笑道“廢話嘛,朝廷也是會算賬的。養咱們一個兵多少錢養那些不打仗連餉都沒的府兵多少錢抗線的事,不會讓咱們去的。”
“那這是哪”
二狗依舊笑道“這些外國的名兒,亂七八糟。我就說是哪,好像你知道似的。你也就知道個錫蘭、知道個蘇北,剩下的地名你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這指定不是錫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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