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忘了告訴你一個軼事當我第一次來到這所房子時,已經是下午晚些時候了,我至少騎了35英里。“夫人,”我對休斯頓太太說,“一個疲憊的旅行者,需要用一杯茶來舒緩一下。只要它是走私的、或者沒有繳納任何關稅就行。”
“不,先生。”她說,“我們已經放棄了這個地方的所有茶。我不能泡茶,但我可以給你煮咖啡。
這里面,約翰亞當斯的純潔度就不太夠,因為他還喝茶,只不過他拒絕喝繳納了關稅的茶。因為交了關稅,意味著不純潔。
而這位太太,則比亞當斯更純潔,因為她連茶都不喝了,而是喝咖啡。
所以,約翰亞當斯很羞愧。
從那之后,他也不喝茶了,改喝咖啡了。
本來,咖啡商人、拉布拉多茶商、走私茶商、海關茶商,四家斗。
三家一起把海關茶干死了。
剩下這三家,咖啡商加拉布拉多茶商,和走私茶商勢均力敵。
在隨后的“純潔愛國運動”,使得喝茶本身也是罪,尤其是在給馬爾科姆灌茶灌到差點吐死之后,一般人也就盡可能別喝茶了,以免攤上事;而那些從政的,則需要以更純潔打敗不那么純潔,以前只喝走私茶以明志的,現在走私茶也不喝了,只喝咖啡。
這是國內環境。
而國外的環境,也使得北美建國后的茶葉商人,逐漸完蛋。
先是英國封鎖,然后英荷戰爭、荷蘭東印度公司完蛋、法革等等一些列的事,使得英國逐漸拿到了茶葉的貿易壟斷。而咖啡種植業的興起,以及拉布拉多茶被控告致幻的背刺,使得咖啡商人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茶葉可能被咖啡替換,尤其是可能和政治沾染上關系。
而信教的他們的思維,是非常魔怔的。
比如克倫威爾的死。
他得了瘧疾,但金雞納樹皮奎寧是天主教傳教士發現的,所以克倫威爾寧吃新教的草,不用天主的藥,最后死在了瘧疾上。
大順這邊的人,去這種宗教國家,尤其是原教旨清教徒的國家搞辯經,往往是驢唇不對馬嘴的,辯不到點上。
但這不重要。
只要有足夠的茶葉運過去、只要壯大走私茶販子的力量,干死咖啡。那么,走私茶販子,自會為茶葉賦予一個神圣的地位。
經濟基礎決定很多事嘛,賣茶葉的賺的越多,就越有話語權。找點槍手論述下喝咖啡會喪失勇武精神變法國娘娘腔,也是很容易的。
反正東印度公司已死,大順要做的,就是趁著戰亂期間,把大量的商品帶過去,培養出一批靠大順商品賺錢的人,日后他們自然會為大順的商品搖旗吶喊。
不只是茶葉。
還有棉布,這關系到和北美的一些羊毛紡織業的斗爭;漆器,這關系到移民的細木匠的斗爭;金屬制品,這關系到北美剛準備起步的金屬加工業能否被直接摁死在萌芽中,等等。
運過去的越多、貨源越充足,干這一行賺錢的就越多,將來站出來說話的人也就越多。
在戰爭結束談判前,要把一些東西,搞成既定事實。走私販子和商人,他們擁有很大的能量,可以直接操控北美的輿論。
大順的這項決定,這場被強制的規模貿易,對之后的北美、甚至世界,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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