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子帕克斯頓男孩,趁著過年晚上,去把人印第安人的村子給屠了,說是要“未雨綢繆,萬一將來這些印第安人也反抗呢”
賓州的人要弄死他們,因為賓州還有很多印第安人部落,貴格會是和平主義者和印第安人簽了互不屠殺的條約。
這群帕克斯頓男孩,組織了軍隊,一波都沖到了費城了,要土地。
結果也真的就是費拉不堪,被人講了一通什么“私有土地不可侵犯、圈地是合法合理的、你們不要違背法律和永恒公理”的屁話,就慫了,散了,被說服了。
有一說一,真要說有什么民族性、文化傳承什么的話,北美這群種地的,真的是慫的一批,和東邊帝國的那群種地的,完全不是一樣的戰斗力。
現在種地的、邊境人、后期的紅脖子,這個男孩、那個男孩,這個守護者、那個誓言者,真的是一脈相承。
欺負弱者,一個個嗚嗚喳喳,可勇勐了。剝個印第安人的皮啊、毆打一下黑奴啊、給混血人弄焦油和羽毛啊,可擅長了。
真到見真章的時候,要干大事、面臨真正強大敵人的時候,費拉不堪。
紐堡兵變,都他媽的確定不發軍餉了、說好了的退伍金不發了、說好了的沒收地主土地補償也沒了,這還不直接嘩變、兵變,竟然散了
謝司起義,已經土地兼并到那種程度了,見到官軍一去,連打都沒打,直接跪了。哪怕是宋江呢,還知道個招安之前得殺人放火啊,哪有官軍一到打都不打直接跪的道理
威士忌酒稅起義,聲勢浩大,已經聯縣聯州了,正規軍一到,還沒等打呢,先把頭領獻出來了。
這份這個男孩、那個男孩的紅脖子傳統的費拉不堪,一直傳承到國會山事件,都沖進國會山了,依舊還是慫。
所以,這群人就是欠教育。
這是病,得治。
怎么治
讓邊疆外的敵人,比地主和土地投機商更可怕、比貴族國王大土地囤積商更可怕,他們就知道該打誰了。
這就叫“因材施教”。
敵人還是那群阿卡迪亞人。
只不過,真正的“可怕”,并不是靠個人的勇武、個人的勇氣、個人的復仇信念,去單打獨斗。
真正的“可怕”,靠的是紀律、陣型、團結、聽指揮。
當然,這是戰略上的可怕。
而現實的感性感知上,安納波利斯山谷的復仇屠殺,無疑給這種戰略上的可怕塑造了一個基礎。
雖然劉玉用法語歌告訴阿卡迪亞人了,要“要懂得怎樣斗爭赦免那些悲慘的人們。讓真正的敵人后悔拿起刀槍”。
他們唱歌倒是唱,但是顯然距離真正理解這句話,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反正殺也殺了,事兒就別浪費了。
大順這邊派到加拿大的人,倒是未必能想這么多。
但是,大順之前剛在直布羅陀用鉆天猴燒了鎮子,把經歷過恐懼的英國兵俘獲后,都出于“仁義”給送了回去。
效果顯著,英國也沒出現“同仇敵愾”的情緒買官制、團長所有制、賊配軍、拉壯丁醉漢入軍、士兵窮的在北美扛活卷的北美勞工怨氣沖天的軍隊,怎么可能會有“同仇敵愾”的這么高級的東西反而是產生了極為嚴重的恐戰、尤其是恐防守戰的情緒。
大順派到加拿大這邊的人,都是經歷過直布羅陀之戰的,主將陳青海更是往倫敦送戰俘以恐嚇的直接負責人。
由是,大順這邊邊做了個好人這些親眼目睹了安納波利斯山谷復仇的人,就別殺了,送回去吧,幫著宣傳宣傳,也有利于“讓他們后悔拿起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