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說,在這一波從征西域到一戰之間,大順除開國之初外的最大一波封侯風口期里,爬上來的大部分人。
這群人的普遍特點,就是都交了實權,但又在軍中有威望。
還有一部分人,蹲在已經退化成養老院的總參謀部樞密院養老。
能打。
能搞經濟。
造反,不行。
平事,很行。
當然,你要說新皇帝一上臺,屁股還沒坐熱乎的,就先大戮功臣什么的他們未必會等死,但問題是新皇帝一般腦子也不至于這么不好使。啥水平啊,你當你一個碗打出來的天下呢還是跟老皇帝似的人脈手腕都硬啊
所以,在李欗看來。
既然劉鈺用“修黃河”來表態,或者說代替新興的軍功貴族們表了態。
那么,除非就是李欗的親哥,一上臺。
二話不說先殺一波這批風口期封爵的;再宣布自己在湖北的改革嘗試太嚇人了通通退回去;再宣布養海軍太費錢了通通解散;再宣布退伍兵的南大洋分地政策花錢太多船票太貴通通取消
那么,李欗覺得,若是這般,自己大有機會。
否則的話,大抵是沒機會的。
故而,現在劉鈺回京,和他來談對“自由貿易”的看法。
李欗也只能當成是個純粹的學術問題。
所以,他很自然地避開了大順國內市場的問題。
而是以海軍的身份,談起來他對“自由貿易”作為世界新禮法、而擴大天下概念的想法。
李欗覺得,大順使使勁兒,其實能當地球的天子。
以“自由貿易”,取代“周禮藩屬”。
各國分工,各司其職,若楚負責苞茅、齊貢獻魚鹽。
比之此時,便是順為天子,它國或產糧食、或產白紙、或挖白銀、或做市場、或種甘蔗、或搓棉紗、或為方伯征討不臣、或為蠻夷而天下共擊之。
各司其職,分其禮器。
天子六師,諸侯艦有定額。
自由貿易,而為新禮。
以各國金融商人,為素封之大夫。
違禮法者,天子提軍征之,效一戰大順迫英國解散東印度公司、取消茶稅和棉布禁止令故事。
違分工者,天子提軍征之,效大順毀滅孟買蘇拉特達卡等地織布故事,叫你搓棉紗不準織布,你就搓棉紗不準織布,想要升級則以當地金融買辦素封大夫為內應,除之而后快。
李欗是站在海軍,或者說站在大順這個獲取商業霸權的工具的角度上談的。
這種想法,在大西洋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基本成型。
只不過,顯然,這不是劉鈺想聽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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