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吃飯,是要死的;人在無形之手的調控期,是要造反的,你得把這個問題考慮進去啊。
經濟學是經濟學。
現實是現實啊。現實里,你得考慮人吃飯拉屎睡覺穿衣服的事,有些事,比如吃飯,不能等個年等到自行調節,等不起。
杜爾哥,或者說,法國重農學派,其學說的精髓,就三點
無為而治。
另一種翻譯方法,叫自然秩序,亦即理想化的私有制的資本主義社會。
小
康盛世。
另一種翻譯方法,叫幸福主義。
平均主義這個倒是不必另一種翻譯方法了。
老馬說,杜爾哥是在為法革探路。
的確如此。
93年的風暴,7月的土地法令,以及后續的直到拿三以小農皇帝的身份上位,就是這一切的演化必然。
當然,這是原本的歷史。
而現在,情況當然有所不同了。
杜爾哥的改革,在這個時空,是在一定程度上成功了的。
伏爾泰歷史上因杜爾哥被免職而發出的我的內心永遠也不能平靜的感嘆,只是嘆息了一半。
終究,是部分的成功,仍舊沒有觸動法國真正的土地問題。
一方面,因為當年大順的參戰,使得法國打贏了一戰,財政問題沒有那么大。
二來,大順逼著英國取締了保護主義,使得北美的農業發展大為加速,在75年災荒的時候,法國手里既有錢,也有海外的廉價糧食。
三來,大順這邊給予了法國一定的支持。
治國理念、以史為鑒、大一統國家的政治問題、中央與地方的博弈、商人的逐利性等等這些問題。
因為大順和法國的密切交流,使得杜爾哥并不是從高雷思、楊德旺這倆半吊子水平的留學生嘴里得到了大順的政治運行情況。
這些東西,說真的,讀書人、書生,真的未必能理解,或者說理解的過于理想了。
但是,杜爾哥的改革,扛過了75年,終究還是沒有扛過88年的那場大旱災。
可謂是“昨日重現”了。
糧食奇缺、囤積居奇、底層暴動等等一系列的問題,很快演化成了法國之前幾乎沒法理解的“全國性”問題在這一點上,法國終究還是欠缺了一段漫長的統一國家的歷史,也確實很難理解,什么叫全國性的問題,而不再是地方的、教區的、某塊封地的區域性問題。
某種程度上講,法國的運氣“挺差”的,剛搞了點國內統一市場、自由貿易的改革,就經歷了一場“小冰期”氣候1783年的冰島拉基火山噴發,持續性地影響了歐洲持續十年的氣候、糧食收獲等問題。
而這些問題,又伴隨著法國對于“國家”的理解不夠深入,缺乏長久的真正的內部市場統一的經驗,使得在應對囤積居奇、壟斷投機、必需品操控物價等問題上,缺乏足夠的應對手段。
而另一重因素,則是因為東西方的交流、哥倫布美洲物種交換、大順這邊劉鈺搞了牛痘天花、東方農業技術傳入歐洲等等因素。
使得法國人口從1700年的2000萬不到,暴增到此時的2900萬。
這也使得法國出現了非常著名的饑荒陰謀
人口暴增。
火山噴發導致氣溫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