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應該就知道了。
…………
月牙河畔的齊國公府,齊國公田索正在和幾個清客翻書。
“稟國公,我等查詢了前明的諸多文獻,實是沒有發現國公所說的‘永寧寺碑文’。”
“永樂九年,亦失哈的確曾作為欽差太監,巡查奴兒干都司等地。宣德七年,亦失哈再去了一次奴兒干都司。但我等并未在書中尋到永寧寺之事。”
“卻不知國公是從何處得知?”
這些尋章摘句為生的清客們很疑惑,國公怎么會關注起遙遠的苦寒之地?那里苦寒貧瘠,朝中無人肯去,怎么會有人關心前明是否在那立國碑文?
田索皺眉,翻看著劉鈺口述、田平筆錄的《西洋諸國略考》,心中另有所思。
這本《西洋諸國略考》上面已經有了皇帝的批注,簡單的幾個字。
“大善。再多寫一些來,送入宮中”
這幾個簡單的字,一點都不簡單。
田索作為勛貴,深知前朝土木堡后大明勛貴的鳥樣,深知下一輩里必須要抬出來一個能為后輩遮風擋雨的“自己人”。
他眼中的自己人,三品官員的余蔭子弟算不上,自然是要找那些開國公侯的子弟。
如今看來,效果不錯。
唯獨就是那日送上去的奏章,有些讓田索看不明白。
在備說了自己和羅剎國的拖延計劃后,也加上了關于明朝永樂年間永寧寺的事。
皇帝在永寧寺等字的上面,畫了個圈。
下面批注了一句讓田索需要揣摩的話。
“勛貴之責,豈在尋章摘句?白山黑水,紈绔誰可立功?”
這是皇帝的批注,問題是這是什么意思?
是夸獎?
是不滿?
還是別的?
苦苦思索之際,管家從外面匆匆趕來,也顧不得不得體,連聲道:“國公爺,快出去看看吧,這天上,飛來一個妖物!”
…………
皇城。
煤山。
那棵老歪脖子樹仍在。
一片石后,滿清為了收攏明臣之心,用鐵鏈將這棵老歪脖子樹鎖住,說自己是來替崇禎皇帝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