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
剛要囑咐一下這事不要外傳,田平笑道:“你且放心,我知道嘴嚴。我也不問你要干啥,但既是找兄弟幫忙,這事都好解決。我也知道,你如今身份不同了,要是你問,恐有麻煩。我問的話,就方便一些。便說這邊海關要用,自有辦法。”
劉鈺點點頭,知道田平如今也是個知道輕重的。既然答應了,肯定會做到,不然現在就會說出難處。
“守常兄,你這一次來,應該不會只是來送銀子的吧?”
田平心里其實也很疑惑,劉鈺來松江這件事,他肯定是高興的,知道肯定不是送銀子這么簡單,必然是要辦一些大事的。
雖說有發財的路子肯定不能忘了自己,但心里還是癢癢的,想要早點知道。
對田平,劉鈺不該隱瞞的也不隱瞞。
“不瞞你說,當然不是來送銀子這么簡單。反正,你就準備好錢就行了。”
“錢?多大的利?”
有了上一次對日貿易參股的經驗,聽到錢字,田平的耳朵就支棱起來了。
若說是很大的利,他可以賣一部分貿易公司的股份湊錢。
當初發行的時候,一股是一百兩銀子,現在都漲到一百八了,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所有持股人都死死捏著,根本不放,誰都知道這是躺著賺錢的細水長流,每年的分紅利潤雖然比不上放高利貸,但也不算差了。
這么高的利潤,自然要感謝日本的閉關鎖國,使得在沒有壟斷權的情況下,通過劉鈺在日本的運作獲得了實質的壟斷權。
現在貿易公司的總部所在地,周邊遍布著茶館,每天很多人都蹲在那觀望消息,交流貨物的情報,已經漸漸成為了松江的海上貿易交易中心。
甚至出現了對遼東的大豆等早期期貨的雛形,每年的交易量都在增加。
田平琢磨著,要是利潤極大,完全可以出手一部分股票,參與新股,想要賣還是很容易的。
這幾年股價雖然還在上漲,但也已經趨于穩定。
一方面對日貿易終究有貿易信牌的限制,就算可以運米走私,增加量也到了極限,日本這邊已經注意到金銀再度大量外流的現象,可能會在幾年之內收緊政策。
另一方面就是對南洋的貿易局面剛剛打開,雖然股本雄厚,但福建廣東的商人也開始抱團,保護原本就有的利益。
至少現在看來,貿易公司的利潤增長出現了瓶頸,如果不發生什么太大的改變。
田平問到利潤回報,劉鈺也不太好說。
軍工廠還好,他要借此稀釋一下給法國東印度公司的分紅,明確股份,免得日后扯皮。
暫時有大順軍改的訂單,利潤還是很可觀的。
但是,其余的新產業,如煙卷、火柴、玻璃、肥皂等,這就很難說。
或許會賺、或許會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