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幣廢兩,再議;海運廢漕,再議;試發交子,再議;攤丁入畝,再議;永佃試行于省,再議;士紳納糧,再議……
可能與劉鈺唯一有點關聯的事,就是文登州州牧白云航,治理有功,行取入京做戶政府郎中。
大朝會周期結束,劉鈺即將返回威海之前,皇帝再度將劉鈺等那些知道對日開戰事的人召集入宮。
李淦看著這幾個自己認為的能臣,嘴里說著對日開戰的事,心中也是無比激動。
之前所做的諸多事,數千年史書中做的比他好的比比皆是。
不管是蒙古高原還是西域,前有強漢、后有盛唐。
而現在要做的這件事,翻遍了史書,可能也就蒙古人嘗試著做過。不止于日本,還有南洋爪哇,蒙古人都嘗試過,只不過都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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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己能夠做成這件事,李淦覺得自己亦算是歷代皇帝中的佼佼者,至少前無古人。
至于蒙古,李淦覺得到時候自己也可以稍微碰碰瓷。譬如蒙古和羅剎打過仗,自己也打過;蒙古和波蘭人打過仗,自己也抓過波蘭人的戰俘,如今還在軍中操練槍騎兵……
若能服日本、占南洋,自己自比漢武唐宗的時候,再也不用那么心虛,總覺得說出去會被人嘲笑。
當然,不止于此。
若能服日本、下南洋,則海上也再無威脅,更是可以趁著自己還有幾年活頭,將朝廷的一大癥結漕運運河解決掉。
一旦日本、南洋給自己帶來了足夠的內帑收入,威望正高,甚至可能在死前,將前朝的一條鞭法的慣性繼續執行下去,直到完成文登州的種種試點改革推行全國。
屆時,自己青史留名,又能留給后世子孫一個穩固的江山,便是后世子孫無能,也能給大順奪續幾輩子。
之前他只是在模仿漢唐,學著之前他所認為的明君——當然不是宋仁宗這樣的的明君——而現在,終于要到了比那些明君更進一步的時候,心中如何能不激動?
前兩次征羅剎、平西域,他御駕親征,兩次戰勝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威望,順利地推行了軍改。
而這一次,若能再勝,就可以裹挾其威,完成內部的一些他認為能多續幾年的變革。
一眾能臣中,最年輕的劉鈺掩蓋了其余人身上的許多光芒,皇帝卻并不擔心。
他覺得劉鈺是個忠臣,雖然是那種社稷為重君而次之的忠臣,但他很自信自己走的每一條路,都是有利于社稷的,所以劉鈺會一直同路下去。
況且兩戰之后,劉鈺的兵權就可以收走了。
若將來復安南、伐緬甸,國勢之下、海軍既成,也用不到此人,正可用此人于內部變革之上。
此時正說到劉鈺今年要做的事,便問道:“鷹娑伯以為,五月份去往琉球,可有什么問題嗎?”
“朕是這般想著,既然今年至少羅剎、瑞典、法蘭西的使節會到,正好叫他們知曉一下何謂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