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鈺笑道:“以我觀之,如插標賣首耳。兵者兇器,圣人不得已而用。天兵若攻則必克,你若早說倭人為禍,何至于等到今日?”
這是很明顯地政治仗,嚇唬琉球人用的。既然中城城算是琉球此時最難攻的山城,就算有所夸張,想來與首里城也差不多。
攻下這里,意味著天朝隨時可以攻下琉球,也好叫琉球人知道日后該抱誰的大腿。
尚敬面色微微有些難看,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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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天使未可小覷,顯得好像折損天朝的面子;若說天朝必攻無不克,萬一打的不好看,到時候面上更難看。
一共五百多兵,雖看上去威武雄壯,可兵皆不著甲、無有刀,只有火槍,琉球王也不知道這樣的兵能不能打,反正他知道薩州的武士都是帶刀、著甲的,而薩州的武士打琉球兵又是易如反掌的。
這時候軍官跑來,告知劉鈺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開花彈還是挺貴的,可這一場既是政治仗,那也顧不得多花錢了,只要能讓琉球徹底臣服,回去后皇帝一高興,錢肯定是報銷的。
看看表,已是中午。看看天,艷陽高照,短期之內也無降雨。
“先轟一下午。明天早晨六點開始轟,轟到八點,開始進攻。”
“遵命。”
軍官領命而去,沒過多久,猶如正午太陽正濃的時候,冷不防打了一串串的霹靂。
黑色的濃煙在中城城上爆出,黑煙中不時閃爍出火光,火光閃過后的許久,爆炸聲才從那里傳來。
猶如臺風過境時候的呼號,亦如冬日雷雨時候的轟鳴,琉球王與百官的臉色驟變,他們也不是沒見過大炮,何曾見過這樣的大炮?
就像是神道雷神降罰于中城,雖看不到城中的慘狀,卻可以想象若是這東西在自己的頭頂爆開,會是怎番模樣?
幾個膽子小的,已經瑟縮于地,不敢抬頭去看黑煙與閃光,琉球王盡量保持著鎮定,嘴里卻也發干。
心道首里城如何扛得住天朝的怒火?虧得自己反應的快,若不然受這天罰的便是自己了。再看看在空中飄蕩著的熱氣球,琉球王沖著西北方向拱手拜道:“天子神威,拯琉球于水火,罰蠻夷以雷鳴。琉球百姓,無不感念天子仁德。”
拜過之后不久,城中那些聚集在西邊城墻上的幸存者已經承受不住這種轟擊。
在幾個著甲武士的帶領下,高喊著從山上沖了下來。
寧可死在沖鋒上,也不想在城墻上被時不時落在頭頂爆炸的炮彈炸死卻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