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一個睿智一點的、以俄羅斯利益為重的人成為沙皇就足夠了。而不是一群以法國的利益、普魯士的利益、奧地利的利益為重的人,坐在那個椅子上就好。”
“你只需要將你在中國這些年的見聞,真真實實、原原本本的告訴將來的女沙皇就好。”
“大順,不需要俄國有親中派。”
“大順,只需要俄國有理智派。”
“俄國現在的外交,最缺的就是理智、一切以俄羅斯的利益為重。”
“只需要俄國有一個腦子清醒的、明白西進才是俄國利益的沙皇。這就是我的目的,因為理性的沙皇會清楚,東進是絕對錯誤的。”
“莫說后勤壓力,就算天朝如今定都君士坦丁堡,一切平移過去,就在東歐大草原上開片,俄國現在打得過天朝嗎?”
漢尼拔安心地笑了,搖搖頭,確確實實打不過。
說罷,劉鈺抽出手搓了搓有些涼冷的耳朵,又道:“但愿,我們能在11月到來之前,完成這件事。我喜歡彼得堡的十月。”
這句話的含義,漢尼拔當然不會懂,以為劉鈺是在說不想在俄國逗留太久的意思。
仔細一想,似也確實。俄國和大順之間的利益勾連沒有那么大,遠不如那些有東印度公司的國家,哪怕瑞典。
“鯨侯,您會調節瑞典和俄國之間的爭端嗎?”
劉鈺心道我才懶得管呢,關我屁事?
“這個……是俄國和瑞典的事,我就不管了。瑞典,和瑞典東印度公司,不是一回事。而且……”
很自然地笑了笑,然后道:“而且,瑞典東印度公司的貨,又不內銷到瑞典。只要哥德堡還在瑞典手里,誰贏誰輸,我沒興趣管。”
“你呀,不要緊張,就政個變而已,這在俄國不是如同母貓生崽子那么尋常?沒那么麻煩。只要你那妹妹膽子大點就行。”
“到時候我請奧斯特爾曼等人吃飯,外交宴請嘛,他總得去的。席間我會和他討論討論和一群蟲豸是不能治理好國家的。”
“我在宴會上盯著蟲豸,你的公主殿下,就帶著錦衣衛,趁機攻下冬宮,把小沙皇一扣、她媽一抓,這不就完事了?”
“多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