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疏錦倒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問,他想試探她是哪方勢力?還是試探她父親意欲籠絡何人?
當機立斷道,“臣女婚事自有父母做主,便不勞殿下費心了。”
她這急于與自己撇清關系的態度,他端茶的手一頓,眸光染上三兩寒涼。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相與的性子,可每每面對眼前人時,卻覺心底平靜,喜她之喜,憂她之憂。
顧長暮自第一次見面便意識到自己不尋常的心思,那時僅僅只有一絲恍惚,隨著后來種種,欲漸入眼。
甚至就連她防備自己的模樣,也不自禁的貪戀幾眼。
倘若他不顧她意愿,強娶豪奪,只怕按照她的性子,實難從命。
悠悠嘆口氣,罷了,再等等吧。
“殿下還有其他想問臣女的嗎?”
顧長暮搖了搖頭,端起魚食走到河邊投喂,舉手投足間,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族之氣。
倘他直接出言問她,她還覺可以應答一二,只是像這般吊著她,不問責也不訓斥,反而讓人心底惴惴不安。
她心下浮浮沉沉,起身來到顧長暮身后,試探出聲,“殿下就不問問,我今夜為何會出現在水云煙嗎?”
“你喬裝來此處,必然不愿讓旁人得知,既然不想說,本王也不會問責。”
“的確,臣女來此處的原因,不便告于殿下,只是臣女覺得另外一事略有蹊蹺,事關江山社稷,便不得不告知殿下。”
說著,她從衣袖里拿出那錦囊,將那虎符從里拿出,交到顧長暮手中,“殿下看看這是何物?”
“西秦虎符。”
見他目光中并未透露出異常,顯然是知道這東西。
“原來如此,將此物交給我的那人錯把我當成九皇子的人,臣女原想先保全性命,所以并未聲張,想著等到事后,再將此物交予殿下,告知詳情。”
她這番話意味深長,先解釋這東西為何會出現在她這里的原由,再說明她與九皇子無半分瓜葛,表明立場。
“臣女只是個足不出戶的閨閣之秀,不懂什么朝堂紛爭,也不隸屬于何方勢力,殿下莫要再無端猜測,引臣女惶恐不安。”
顧長暮知道,她恐怕已經知道,自己已經懷疑到她頭上。
“是本王多心了,這東西你拿著,好生保管。”
將那虎符放進錦囊中,隨之從衣袖間劃出一個物件掉落其中,封口,一套利落做完,交還給她。
藺疏錦訝異接過,“殿下將這東西交給我保管?”
“怎么?不愿?”
“倒也不是,只是這虎符可調令百萬軍馬..”余下的話她并未說出口,她是重生之人,自然知道即將會發生什么,可是貿貿然說出口,徒惹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