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歲,她現在十八歲,十八年前的話,吉成亥是二十二歲。
年齡倒是能對得上。
花俏皺著眉頭思索著,慢慢走出了四海國際公司的大廳。
她果真在馬路對面找了個地方,盯著四海國際的出口蹲守了起來。
夏天的海市非常炎熱,花俏蹲在街邊樹下的陰影下,仍然汗流浹背,卻依然一動不動地看著對面。
“花俏?”
突然一聲不確定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花俏回頭一看,見蔣東興一手拿著足球一手拿著雪糕走過來。
“你好,蔣東興。”花俏打了聲招呼。
蔣東興驚訝得很,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沒想到還真是花俏。
遠遠地就看到一個女孩站在馬路邊一動不動,時不時擦一擦頭上的汗,好似遇到了什么難題一樣,他看著有些眼熟,就喊了一聲,結果還真是花俏。
“你在這里干什么?是等人嗎?看你熱成什么樣了。”蔣東興一邊問一邊打量花俏的神色,發現花俏的嘴唇都有些干裂了,可見是缺水。
他看了下自己手里的雪糕,然后道:“你等我一下。”然后就跑掉了。
花俏:“......”
莫名其妙啊。
她繼續轉頭看向對面。
過了一會兒蔣東興手里拿著一瓶汽水又跑回來了。
“給。”他把汽水舉到了花俏面前。
花俏明白了,這小子是去給自己買汽水去了。
看著汽水,她不由得想起了沈重,不知道沈重暑假在干什么,要是沈重在的話,她也許可以把心中的煩亂說給沈重聽一聽,沈重肯定有辦法。
見花俏盯著汽水發呆,蔣東興以為她之前沒喝過汽水,所以拘謹著不好意思接,心里忍不住感嘆:這花俏家得多窮啊,竟然連汽水都喝不起。
“喝吧,不貴,我請你喝。”他笑道。
花俏回過神來,也沒有再扭捏,接過了汽水,仰起頭就咕咚咕咚喝起來。
這半天的確有些渴,她一口氣喝掉了半瓶,才算是緩解了些。
偏偏看到蔣東興眼里,又變成了花俏第一次喝汽水所以忍不住喝了大半瓶。
他對花俏的態度更添一些憐憫。
“哎,你在這里干什么呢?怎么站著一動不動?”蔣東興這才問道。
花俏想了想,說:“我聽說四海國際的總經理吉成亥很厲害,我想看看他什么樣,所以就在這里蹲守了。”
蔣東興聽了下巴都快掉了,他不可思議地說:“所以你一動不動,頂著大太陽站在這里就為了看吉經理長什么樣?”
可真是傻!
花俏聽出了蔣東興的意思,忍不住反思了下,她真的傻嗎?
可她一時也沒有其他辦法,這是一個最省事簡單的辦法,而且吉成亥說不定什么時候又去京都總部了,萬一錯過不知還能不能見到。
她就是太急切見到吉成亥了,所以這個和傻沒關系。
“謝謝你的汽水。”她對蔣東興道謝。
蔣東興無所謂的晃了晃頭,站著不走,“哎,復賽的成績出來了,我打聽了下,你排名第二十,先恭喜你了。”
當他得知成績出來的時候,特地打聽了下花俏的排名,不知怎么地就想知道花俏的成績,結果人家比初賽的排名還要靠前。
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