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霆臉一僵,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好了,剩下的這些我全帶回去了,謝謝哥哥款待。”傅晏清擺了個人畜無害的笑臉,放開傅寒霆的手,一把抱起桌上剩下的酒,轉身就要走。
“唉!”傅寒霆伸出手,想抓住她,奈何她雖然有傷在身,但行動還算敏捷。隔著一張石桌,他只觸到了她的一片衣角,“你好歹給我留一點啊!”
傅晏清騰出一只手,在空中揮了揮。
傅寒霆一張臉黑到了底。
他就不該惹這個小魔女的,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蓮花釀就這樣沒了,要是被葉淮止那小子知道,他給酒給傅晏清,那他以后就真的難喝到如此好酒了。
至于傅晏清,她根本就是有恃無恐,葉淮止最多也就是冷落她幾天,她想喝到酒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傅寒霆無奈,就算是失憶了,這愛酒的性子還是沒變。
這邊,傅晏清一回到離清閣,就把剛從傅寒霆那里搶來的蓮花釀,在園中挖了個坑盡數埋下了。
她這人沒什么愛好,酒算一個。只不過她現在有傷在身,喝不得,所以只好埋起來。
埋好酒,東邊的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她看了看沾滿了泥土的雙手,驀地笑了。
“看起來不錯,不是個小白臉兒了。”這時,一個男聲從屋檐上傳來。
傅晏清朝聲音的方向看去,看見一個身著藏藍色長袍的男子,她皺了皺眉,似乎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她道:“夏侯軼?”
古墓那一面后,她再沒見過他,不過從下人們口中得知,他與原主的關系很好,好得讓人懷疑,若不是原主和葉淮止有了婚約,估計原主會嫁給他。
不過傅晏清從不信什么應不應該,與原主關系很好,原主就一定會嫁給他?
“你能記得我,我該高興還是高興呢?”夏侯軼揚了揚眉,勾唇一笑。
“我不是小白臉。”傅晏清懶得搭理他,只糾正他前面的那句話。
“你是沒看見你之前的臉,鬼見了你都要繞道走。”夏侯軼一臉嫌棄的看著她,似乎她真的很丑的樣子。
“……”傅晏清翻了個白眼,還是懶得理他。
她自己長的什么樣,看了二十多年了,難道會不清楚?
“皇上今天會召見你。”夏侯軼不再和她開玩笑,一個縱身,從屋檐上跳了下來。
“他見我做什么?”傅晏清不知為什么,對于他口中的皇上沒有一點好感。
“你逃婚在先,受傷在后。”夏侯軼幽幽的盯著她,道:“作為皇上,他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
“給點禮品就行了,至于要我去見他嗎?”傅晏清著實是煩了這古代的規矩,明明錢就能解決的事,還要弄的那么麻煩,不是說皇帝都很忙的嗎?
她毅然道:“不去。”
“皇上原本準備了些珍寶和名貴草藥,打算送來恭王府,結果前些天被人燒了。”夏侯軼說的很平靜,看不出什么情緒。
“什么?燒了?”傅晏清本來沒什么興趣的,但一聽被人燒了,還有不少珍寶,她的心一下子就疼了。
她道:“誰干的?”
皇帝給的珍寶啊!得值多少錢,竟然就這么被人燒了?
“你不知道?”夏侯軼皺了皺眉,好似對她的回答有些奇怪。
“廢話!”傅晏清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道:“我要知道早就派人守著了,還等著人去燒?”
“也是,以你那愛財如命的性格,國庫沒被你扒空就不錯了。”夏侯軼也學著她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樣子。
“小侯爺還是要形象的好!”傅晏清叱了他一眼,從牙縫里擠出來了一句話。
“你還不是一樣沒有形象?”夏侯軼又翻了個白眼,那模樣好像在說“你能拿我咋的”。
“那是因為我天生麗質,怎樣都不失形象!”傅晏清揚了揚眉,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