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子,傅晏清便扯掉了那位“小二”的頭巾,捏在手里,道:“哥哥這是何意?”
被拆穿的傅寒霆倒也沒不好意思,拉著她坐下,道:“我還沒問你呢,受了傷還跑出來,嫌命大?”
傅晏清翻了個白眼,道:“你讓我把何刃支開,有什么事?”
傅寒霆道:“在旁人面前訓你不太好。”
傅晏清黑臉,道:“說正經的。”
傅寒霆笑著倒了一杯茶,“何刃是爺爺的人,你確定要讓他在旁?”
傅晏清想起自己找傅寒霆是為了說書信那件事,沉默了,她掃了傅寒霆一眼,“說正事。”
傅寒霆正了臉色,道:“你說有人給你傳信,讓你來緹南,可知那人是誰?”
他既然這么問,想來也是不清楚了。
傅晏清道:“不知。”
傅寒霆怒,道:“不知是誰你就來了?”
傅晏清當做沒聽見,道:“哥哥,我現在能信的人只有你。”
傅寒霆一怔,道:“怎么突然說這個?”
傅晏清道:“你當我在開玩笑好了。”
傅寒霆:“……”
傅晏清道:“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說說你叫我來這有什么事?”
傅寒霆道:“叮囑你一些事,有人在不方便。”
傅晏清道:“我剛剛也說了,只信你,你不用太擔心。”
傅寒霆看著她,猶豫再三,還是把話咽了下去,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久了別人起疑。”
傅晏清點頭,把手中的頭巾遞給他。
傅寒霆接過頭巾戴好,道:“這里是我自己的店,以后有什么事,就到這里找我,絕對安全。”
傅晏清笑,道:“知道了。”
傅寒霆道:“那我走了。”
傅寒霆又看了她一眼,確認她的確沒事之后才離開。
傅晏清目送他離開房間。
傅寒霆單獨叫她出來,肯定是有什么話要跟她講的,但不知為何,突然改變了想法。
傅晏清皺了皺眉。
能是什么事呢?傅寒霆有什么事需要瞞著她?
思來想去沒有頭緒,她也就不再多想。反正她要說的話已經說了。
她站起身,在房間里轉了轉,目光落在窗邊的床鋪上。
走上前,剛坐上去,她就覺得一股倦意鋪面而來。
連著七八日趕路的確很累,但她還是有些不解,怎么這么容易累?
細想來,她這些日子實在是過分嗜睡了。雖說受了傷,喝完藥愛睡很正常,可也不至于碰到床就想睡。
她嘆了口氣,不經意間,瞧見纏著紗布的右手手腕。
那一日的局面還歷歷在目,數不清的黑衣人,殺氣肆溢。
她竟然能全身而退。
“失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