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邊走邊回頭看傅寒霆,發現他立刻竄了上來,道:“楚神醫,你可要好好看看她,看看是不是傷到腦子了。”
楚昀頓住腳步,手指探上傅晏清的手腕,停留了許久。
她皺了皺眉,道:“除了氣虛體疲外,沒有什么問題。”
傅寒霆一愣,看著傅晏清茫然的樣子,堅定道:“不可能,她忘了好多事,你再仔細看看。”
楚昀看向傅晏清,似乎也發現了不對,“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傅晏清搖搖頭,“不記得。”
楚昀看著傅晏清,皺眉道:“你先去那邊坐下,我去拿點東西。”
傅晏清依言坐在桌邊,傅寒霆也隨她坐在一邊。
他道:“好妹妹,別擔心,你一定沒事的。”
傅晏清盯著他。
傅寒霆抓住她的手臂,撫心道:“別怕,你就是傻了,哥哥也養你!”
楚昀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后,一板子敲在他頭上。
傅寒霆倒吸了一口氣,摸了摸頭,不說話了。
楚昀把一個木盒放在桌上,拿出一塊玉枕,示意傅晏清將手放上去。
傅晏清依言,撩開衣袖,將手放了上去。
楚昀再次探上她的手腕,道:“脈象不浮不沉,緩和有力,眼有血絲,臉色泛白,唇角起燥,確是氣虛體疲無疑。”
傅寒霆本想說話,見楚昀還在繼續把脈,便住了口。
“不過你體內內力紊亂,應是過度使用內力所致。”楚昀放開她的手,道:“我給你開些調養的方子,按時服用,沒什么大問題。”
傅晏清微笑,道:“有勞了。”
楚昀微微瞪大了眼,道:“你這個樣子我還真不習慣。”
要不是她堅信自己的醫術,不會將內力紊亂與失憶弄錯,她定要再次為她診脈。畢竟傅晏清無禮,是都梁誰都知道的事。
傅寒霆在一旁一副“我就說嘛”的表情,道:“你看,她明明什么都不記得了,要擱平時,她對你能有這么客氣?”
楚昀點頭,平生第一次對傅寒霆的看法表示贊同。
傅晏清無言以對。
她腦子肯定是沒問題的,有問題就怪了。失憶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只是換了個人,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傅晏清思索道:“也許是時間久了,看不出來了?”
“你身上有一處外傷,傷至骨頭,大概是一月前的傷,經高醫醫治,如今已然痊愈。”說完,楚昀又看向傅寒霆,道:“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失憶的?”
她說的是葉淮止刺傷她的那一劍……
傅晏清不由得多看了這個被傅寒霆稱為神醫的女子。
傅寒霆道:“兩月前還好好的,一月前回府就這樣了。”
楚昀又看向傅晏清,道:“失憶是內傷,比外傷更難痊愈,痕跡消失也慢。我能看出你一月前受的外傷,沒道理看不出失憶,所以并不是時間問題。”
傅晏清道:“但葉淮止說是失憶。”
楚昀聞言,思考了一會,道:“如果葉世子這么說,那應該所差不多,不過我還需要再研究研究。”
傅寒霆為難道:“她不能久留。”
楚昀道:“這樣,我再仔細為你檢查一番,等我找出病因,再傳信給你。”
“好。”傅晏清猶豫道:“我還有一事,要勞煩楚醫師。”
楚昀道:“你且說。”
傅晏清道:“我這一月來,格外嗜睡。明明不累,但只要一沾到床,就想睡,這是為何?”
聞言,楚昀上前,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看,道了一聲“冒犯”后,又在她頭頂的幾處穴位按了按。
她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也是內力紊亂所致,仔細調養,過段時間就好了。”
傅晏清微笑點頭,禮貌的道:“謝謝。”
楚昀再次露出吃了蒼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