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恩卻看了看天,喃喃道:“這么熱的天,煊兒他……”
竽緹道:“娘娘……”
夏侯恩低下頭,轉了話題,道:“本宮知道皇上會生氣,三十年了,他什么脾氣本宮會不知道?但本宮就是不甘心……”
她看著自己身上的一襲素袍,道:“既然他們都覺得本宮愚昧,那就讓他們這么認為吧。”
宮里暗潮洶涌,宮外,葉淮止和傅晏清這邊也是打的不可開交。
涼樾帶著幾個人離開后,旁邊又出現了幾個黑衣人。原本還算明朗的局勢,這會兒又更加吃緊了。
傅晏清偷偷看了眼葉淮止,發現他臉色沉郁,心情明顯不好。
她想了想,道:“你給我找把劍,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在他沒說話之前,傅晏清又補了一句道:“我保證,絕不使蠻力。”
葉淮止看了她一眼,抬腳將地上的一把劍踢起。傅晏清眼疾手快的接住,葉淮止見狀,松開了手。
兩人的身形一閃,各自為戰。
傅晏清手里拿著劍,腦子里想的卻是以前學擊劍時記過的要點,雖然已經有些生疏,把擊劍的方法用到劍上也有些生硬,但傅晏清很快就找到了兩者中的平衡點,一進一退,竟從中找到了當初擊劍的樂趣。
即使傅晏清做出了保證,但基于她之前的行徑,葉淮止還是不大放心她,因此時不時看她一眼。
只見傅晏清將劍舉起,劍尖向外,與眉齊平。
一旦有人過來,她就將劍刺出,腳下的步子卻一刻都未停下,總是在不停的調換位置,身形敏捷,因而短時間內,她身邊雖甚少有人倒下,但也未能有一人近她身。
葉淮止放下心來,轉手間飛刀甩出,其中兩片各割了一人喉嚨后,竟還有余力,刺破另外兩人的胸膛。速度之快,任誰也反應不急。
一時間,又倒下了數個黑衣人。
傅晏清余光中看見了葉淮止收招時的架勢,暗道:這人果然深不可測。
只是這樣的速度雖快,卻遠遠達不到葉淮止殺光所有人的要求。
黑衣人還在源源不斷的加入戰場,剛倒下五個,轉眼間又有七個黑影閃入。
扇身有限,所藏暗器不多,葉淮止正打算收了扇子,撿把劍,卻瞥見剛出現的幾個黑衣人中混有一個身著藏青色袍子的男人,夾在一群黑衣人中,格外顯眼。
他瞇著眼睛看了會兒,冷笑一聲,將扇子收入袖中之前,手指按上扇柄上的一個小凸點,一只短箭從扇骨中射出。
那人正與黑衣人周旋,忽而聽見利器破空的尖銳聲,立即往旁一閃,卻正巧撞在了一個黑衣人沒來得及收回的劍刃上,劃破了手臂。
而那只短箭則深深的刺入了他身后的一棵樹的樹干上,箭身還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