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說好下午再去查一下太子的飲食,不料遇到了葉煥,還鬧了個不歡而散,下午的事也就這么耽擱了。
回到恭王府,傅晏清壓抑了一路的好奇心終于壓不住了,她直接忽視了所有人的問安,徑直朝傅寒霆的臨茯閣走去。
剛一踏進院子,就見一個女子從正房內跑出來,見到傅晏清,表情一滯,一言未發,立刻低下頭,快速地從她身邊跑過。
傅晏清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事實上,若不是那一瞬間的空白,她一定會拉住那個女子。
她回過頭,看著女子匆匆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
那女子的行徑雖然有些可疑,但既然傅寒霆讓她走了,想必也沒什么緊要的。
傅晏清沒再想那么多,她今日來找傅寒霆還有其他的事。
推開門,她就看到了仰躺在搖椅上的傅寒霆。
傅寒霆聽見開門聲,朝門邊看來。
看清來人后,他又看了眼她的身后,一笑,眼里閃過一絲興味,道:“看見了?”
傅晏清恍若沒聽見,自顧自地在桌邊坐下。
“好吧,的確只是一個線人而已。”傅寒霆見她絲毫不驚訝的樣子,自覺無味,聳了聳鼻子,聞到了一絲不愉快的氣味,眉頭一皺,表情瞬間變的嚴肅,“你身上怎么一股血腥味?又遇到什么事了?”
傅晏清拿起桌上一個干凈的茶杯,倒扣在桌面上,用手指按在杯底,轉著圈玩,“也不算什么大事,遇到一個瘋子罷了。”
傅寒霆看見她的動作,剛要說的話全都忘了,咬牙道:“你給我松開,你要是再把這套杯子給摔了,我的房間你以后休想再進!”
傅晏清被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嚇的一愣,手下一滑,杯子就不受控地從她手下飛出,以一個極漂亮的弧度落向地面,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傅寒霆的呼吸一滯,傅晏清眼皮一跳,心道:“這上等瓷器果然不同凡響,連摔碎的聲音都這么好聽……”
然而她敢這么想,卻絕不敢這么說,傅寒霆已經氣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正以一種極其危險的眼神看著她。
傅晏清摸了摸手,處變不驚地道:“用了太久的劍,手酸了……”
傅寒霆壓下心中咆哮:丫的手酸了就別那么多手了,好好待著不行嗎?!
傅晏清見形勢沒有太大變化,立刻舉手保證道:“我保證,賠你一套新的,絕對上品。”
傅寒霆心疼地看了眼那個杯子的碎片,無奈的揮了揮手,也沒說指責她的話,道:“算了,你剛說遇上一個瘋子,是誰?”
傅晏清剛剛闖了禍,差點惹毛了他,這會兒已經坐的端端正正,“七皇子,葉煥。”
聽到這個名字,傅寒霆的表情瞬間變的凝重,“他竟然……回來了?”
傅晏清皺眉,“什么叫做回來?難道他之前不在京城嗎?可他不是皇子嗎?你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傅寒霆摩挲著手指,“七皇子的母妃常氏在生下七皇子后不久,就因犯了大罪而被處死,常家也受此牽連,沒落了許久,直到常昆被皇上重用,才算重新踏入世家貴族的眼中,而七皇子本人……”
他停了一下,看著傅晏清道:“七皇子本人,則被皇上放在宮外,著人扶養,京城中人,只知道有七皇子這個人存在,卻從沒見過他。我也派人查過他,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傅晏清想起那個如珠玉蒙塵般的男子,疑惑道:“什么樣的罪,竟連皇子都交由外人扶養?”
傅寒霆搖了搖頭,道:“不知,連姑姑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