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道:“那他現在回來,是皇上的授意?”
傅寒霆冷笑一聲,“誰知道?舊儲已故,新儲未立,朝中各派正是動蕩之時,他這時候回來,就算有上面的授意,若自己沒本事,怕是要遭到群起而攻之。”
太子剛死不久,兇手都沒查清,隱匿許久的七皇子卻在這時候橫空出世,而這個七皇子的母族又是個沒落的世家貴族,就算皇帝保他,其他的皇子誰能容下他?
傅晏清道:“可現在皇上重用常昆,難道不是想扶持常家?”
傅寒霆看她一眼,道:“咱們這個皇上姑父,那可是個心狠的主,當年常妃受寵時,每次宴席都讓她侍奉身側,姑姑和皇后都要靠邊站。”
“后來常妃剛生下七皇子,七日未過,不知怎么惹惱了皇上,自己被賜五馬分尸,兒子被連夜送出宮,娘家人被一貶再貶,現在常昆被重用,也就只是一個常昆而已,整個常家,還是一派頹勢。”
傅晏清沉思道:“他今日讓人襲擊我和葉淮止,但我看他和葉淮止的關系,并不像敵人……”
她話還沒說完,傅寒霆就驚呼出聲,“襲擊你和葉淮止的人是他?他瘋了?!”
傅晏清:“……”她記得她好像說過遇到一個叫葉煥的瘋子。
傅寒霆喃喃道:“葉淮止沒揍他?不應該啊……”
傅晏清道:“我看他和葉淮止好像認識很久了,葉煥還說了聲‘好久不見’。”
聞言,傅寒霆沉思了一會兒,道:“我想起來了,他們應該是認識的。”
“葉淮止七歲那年跟著他爺爺去過一次北涼,在那里待了一年,他們應該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傅晏清疑道:“北涼?”
傅寒霆看她一臉迷茫的樣子,拍了拍額頭,“瞧我這記性,我忘了你不記得了,葉煥一直在北涼,由北涼府扶養教導。”
傅晏清:“……”您老記性真好。
傅晏清正想詳細的問問他關于葉煥的事,門口卻響起了一個侍女的聲音。
“世子,小姐,老王爺讓你們二位過去一趟。”
傅晏清和傅寒霆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一絲不妙。
兩人來到了老王爺門前,卻在門口轉悠著,誰也不想第一個進去。
直到門內扔出一個杯子,一道洪亮的聲音從中傳出,“還愣在那兒干什么?小孩子等著發糖?”
兩人囧,只好并著肩,一起進了屋。
剛一進屋,傅晏清就感覺到一個目光落到了她身上,掃了幾眼后,嫌棄道:“這次沒傷到了?”
傅晏清:“……沒。”
總覺得這話哪里不對,她沒傷到難道稀奇?
老王爺哼哼了兩聲,看向傅寒霆,“你呢?緹南的事解決的怎么樣了?”
傅寒霆道:“還在查,已經有點眉目了。”
老王爺又道:“緹南的老百姓安撫的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