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府的侍人或多或少,都發現了自家小姐近來心情不好。
傅晏清從親王府回來后,就一直很少出院子,太子的事宜已交由夏侯軼接手。
夏侯軼原本是想拉著傅晏清一起去的,但被她一口回絕了,只讓他快點辦好自己托他辦的事,惹得夏侯軼直喊她“白眼狼”。
離清閣的侍人本以為是葉世子中毒的事,讓她不開心了,畢竟那樣的情形,任誰都會被嚇到,可他們很快又發現不是這個原因,因為親王府很快就放出消息,葉淮止的毒已解,需要休養一陣子。
很明顯,傅晏清一早就知道了,聽到這個消息,她一點也不驚訝,她甚至沒去過一次親王府,也沒給葉淮止寫過一封信。
這太不正常了。
于是下人們紛紛揣測,是不是小姐和葉世子又鬧別扭了。
傅晏清聽到這些風言風語時,手上正翻著一本醫書,聞言,她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將手中的書砸了出去。
枯雨立刻將書撿起,看著她的臉上的表情變化,道:“小姐,這都三天了,您究竟在找什么?也不去看看葉世子……”
傅晏清一瞪她,枯雨立刻安靜如雞。
傅晏清又翻開另一本書。
那日葉淮止中毒,讓她有了一個想法,太子遇害,尸體沒有外傷,尸檢后沒發現毒素,但太子有先天疾病,常年服藥,會不會有人趁機利用,不聲不響地殺了太子?
可那些人又為何要殺了獄卒呢?
難道,是因為獄卒認識投毒的人?
傅晏清頭疼地翻著書,幸虧她對這些枯燥的文字并不排斥,否則,她恐怕早就放棄了。
快速地翻完了一本,她再想去拿另一本時,那本她想拿的書被人壓住了。
傅晏清一抬頭,發現傅寒霆正站在她面前。
她都沒發現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傅寒霆看著快被書淹沒了的傅晏清,笑道:“怎么?要發奮讀書了?”
傅晏清連白眼都懶得給他,“一邊去,別煩我。”
傅寒霆裝作沒聽見,“這些書有什么好看的,哥哥帶你出去玩?”
傅晏清用力地打了一下他壓著書的那只手,趁他手跳起的瞬間把書抽了出來。
傅寒霆也不惱,伸手扒開她面前的書,直視她的眼睛,“今日是我給遲笑書辦洗塵宴的日子,你確定不去?”
傅晏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覺得自己會對這樣一個宴會感興趣。
傅寒霆再接再厲,“遲笑妤也會去,全都是些差不多年歲的人,不會無聊的。”
傅晏清換了個方向坐著,不理他。
傅寒霆毫不氣餒,“我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葉淮止不在你身邊,不方便去見很多熟人,可你要是一直不出現,這樣別人才更會起疑,這畢竟是我親手操辦的宴會,你就算再怎么不喜歡熱鬧,也從沒不給我面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