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止看著她坐下,眼里有一閃而過的失望。
傅晏清:“……說話,別看我。”
葉世子,您那眼神,真的可以像您的心思一樣,藏的好一點,我是真的真的不想看懂!
葉淮止淺淺地一笑,在她的身邊坐下,慢文斯理地道:“我與涼樾出去,交待了一些事情,都是些接下來怎么走的細節,他不擅籌謀,我只能多跟他說一些,這才去了那么久。”
傅晏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葉淮止挑了挑眉,也看著她,問道:“怎么,還有什么問題嗎?”
房內只有兩人面前的桌上點了一只蠟燭,其他地方都是黑色的。
傅晏清剛能走之后,就圍著農舍找了個遍,還問了好幾個人,都不知道葉淮止去哪了,她沒辦法,就只好站在門前等著他回來,這一等就是將近兩個時辰,房內的燈一直沒點,就這盞微弱的燭火,還是葉淮止和傅晏清進屋后,葉淮止隨手點著的。
傅晏清看著葉淮止那張被燭火照耀地發著柔順地暖光的臉,話音卻是沉沉的,帶著化不來的憂慮,“你知不知道……你的臉色差成什么樣了?你知不知道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不能受凍?你還穿這么少就往外走,一走就在外面待了快兩個時辰……葉淮止,我只問你一句,你還要命嗎?”
葉淮止這次倒是真的愣住了,他明白自己的身體情況,確實不能受凍,但先前情況緊急,他如若晚出門一步,就會被傅晏清發現他身體的異樣,那樣她又會卷的更深。因為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什么都沒想就趕快走了出來,哪里還想的到要加衣服。
這件事確實是他理虧,葉淮止沒有狡辯,道:“確實是我不對,再怎么樣,我去哪里也要告訴你,以免你像今天這樣等這么久。”
說著,他用雙手捂住了傅晏清凍的冰涼的雙手,奈何他自己也在外走了一遭,一雙手比傅晏清的還涼。
傅晏清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又抬頭看著葉淮止,道:“葉淮止,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認真回答。”
葉淮止一愣,點了點頭。
傅晏清等了他這么久,想了許多事,竟慢慢地發現了一個疑點。
她看著葉淮止的眼睛,問道:“你和傅寒霆,是不是都有事在瞞著我?”
葉淮止面不改色,不解地看著她,道:“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和他有什么要瞞著你的事?”
傅晏清輕輕一笑,道:“我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你們兩個真的太奇怪了。”
她直視著葉淮止的眼睛,絲毫不讓,“他去親王府找我的那一日,你們兩個獨自在房內待了一會兒,后來回恭王府后,他有好幾次說話都不敢看著我的眼睛,還偷偷地往我的飯菜里下藥……當然,不是毒藥……我思來想去,那些藥的來源應該是葉世子,我想問問葉世子,為什么給我用的藥,要交給傅寒霆?”
葉淮止嘴唇一動,剛要解釋,就見傅晏清張開手,制止了他,繼續道:“你會懷疑我不按時用藥,或者干脆不用藥,這才把藥交給他,這個我能理解,但是我理解不了的,是為什么傅寒霆要偷偷地往我的飯菜里下藥,甚至被爺爺問起時,還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瞞著我想讓我吃藥,這個我可以這么想,但是連爺爺也要瞞著,這是什么意思?”
這件事還是傅晏清偶然得知的,那次可能是傅寒霆忘記先下藥了,只好在菜端上來之后再下藥,誰知藥下到一半,老王爺和傅晏清提前到了飯廳,他的小動作也就此被發現。
葉淮止:“……”所以總有人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顯然傅寒霆就是那只豬,下個藥都能被傅晏清和老王爺發現,發現了還編不出理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