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急得快要哭出來,“涼樾,快去找藥,他剛剛幫我擋了一下,那飛鏢上有毒,他已經昏過去了!”
眾人一愣,原來是幫傅晏清擋了一下,才被飛鏢刺中了。
這個傅小姐當真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幾十個護衛中,不知有多少人是懷著這樣一種心思沖上前去迎敵的。
坐會車中的傅晏清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忍不住自我懷疑道:“我難道真的感冒了?只是吹了一下風,不至于弱到這種地步吧?”
胸口處還沾著“血”的葉淮止聞言,收回透過一個小孔看向車外的視線,目光在她身上來回一轉,微不可聞地笑了一聲,張了張口。
傅晏清:“……”不能說話也阻礙不了你要吐槽我的想法是不是?
傅晏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有對一個已經“昏迷不醒”的人下毒手——她把手上沾著的不明紅色液體全部泄憤似地抹在了葉淮止黑色的衣袍上。
葉淮止安靜地看著她幼稚的行為,唇角微揚。
忽地,一個不同尋常的腳步聲靠近,葉淮止反應迅速地閉上了眼,做出一副中毒昏倒的樣子。
傅晏清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不免感嘆:葉世子真的太熟練了,看這倒下的姿勢,看這微弱的呼吸,看這蒼白的臉色……
如果不是傅晏清親眼看著葉淮止伸手穩穩地劫下那枚快到只剩殘影的飛鏢,又被他無聲地嘲諷了一番,估計她看到這一幕,都會以為葉淮止真的被飛鏢所傷,中毒昏迷了。
涼樾抱著一個藥箱,掀開車簾,往里看了一眼,額角忍不住抽搐起來,他裝作緊張擔心、實則面無表情地把懷中的藥箱遞給傅晏清,道:“傅小姐,您要的藥都在這里了,請一定不要讓世子出事!”
傅晏清無言地看著涼樾板著臉說出這番飽含深情的話,默默在心底添了一句:這主仆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涼樾把藥箱交給她之后,就又拿起劍加入到了混戰之中。
他一直都未離開馬車周圍,一旦有人想靠近馬車,都會被他二話不說地一腳踢開。
而在所有人都無暇顧及到的車板下,一個個嬌小的身影正在艱難地把沉重的物資從車上卸下,然后又把同樣的袋子放回去。
這場混戰一直持續到了天亮,最后以那群突然冒出來的山匪被護衛們擊退而告終。
葉淮止經過一個晚上的“治療”,已經醒了過來,他靠在車廂內,無力地問道:“怎么樣了?物資沒出事吧?”
涼樾側著頭,看著幾個正在圍著物資車清點的護衛,道:“世子放心,物資都沒事,只是我們損失了十多個人。”
傅晏清聽到那個數字,心中一驚,她是知道皇帝安插了人手在他們身邊,但是沒想到有這么多,這幾乎是整個護衛隊三分之一的人了。
葉淮止看向她,目光平靜,語氣卻還是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物資沒事就好……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會有埋伏,涼樾,吩咐下去,找個地方,好好安葬他們。”
傅晏清:“……”這樣坐在一邊看戲的感覺竟然有點上癮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