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忽然道:“我們回去吧,馬上就是趙士升的葬禮了,回去收拾收拾東西,趕在葬禮之前動身。”
傅晏清像是如夢初醒,道:“那物資怎么辦?北涼府自己的事我們可以撒手不管,但是物資……”
葉淮止笑笑,那笑容里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現在這種情況,對我們而言不是最有利的嗎?”
皇帝既然下旨讓他們兩個盡早前往那格城,那么由他們兩個親自把物資送過去正好名正言順,免得日后葉淮止還要自掏腰包把那些物資補平。
是的,吝嗇的連一錠金子都不肯給傅晏清的葉世子,監守自盜后做出的最省心的彌補方法,就是自己掏錢買,這還多虧了留觴閣閣主的提醒。
傅晏清嘴角一抽,總覺得她忽視了什么,葉世子的表情怎么這么……勢在必得?
京城,恭王府。
傅寒霆站在老王爺身后,正在用他現學現賣的按摩技術給老王爺按摩,菁流就站在一邊,時不時地指點兩句。
忽然,有一個小侍女打翻了什么東西,菁流眉頭一皺,向老王爺說了一句后,走過去處理去了。
老王爺看著菁流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后,忽然毫無預兆地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傅寒霆一愣,手上的動作下意識地慢了一些,他條件反射性的想要否認,“沒有,我……”
老王爺哼笑幾聲打斷他,“在本王面前還想裝?老實交代,是還是不是?”
傅寒霆頓時像霜打了的白菜,焉了,摩也不按了,低著頭,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是……”
老王爺回頭看了眼他停下來的手,又瞪了他一眼。
傅寒霆無奈,只得再次動手給他按摩。
畢竟是初學者,傅寒霆的手法不僅稱不上好,還總是沒按倒應該按倒的經絡上,人體體驗并不怎么好受,但是老王爺還是樂意讓他按。
老王爺端起了放在一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你既然要找他們,怎么小時候不找,長大了反而找了呢?”
老王爺既然連他要找的人是誰都知道了,他再瞞著也沒有意義了,“不是心血來潮,我找他們是有原因的……”
他的聲音有氣無力地,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失敗。
老王爺不可置信地“嘿”了一聲,扭頭看他,不滿道:“你要找的既然是本王的兒子兒媳,不來問本王,反倒去問那些不可能知道的人,你是不是傻?”
傅寒霆一愣,一時間沒能理解他的意思,“您是說……”
老王爺嘆了一口氣,回過頭去,繼續喝他的茶,“這個時候,你找他們能是什么事呢?這還用想嗎?不過本王也奉勸你一句,他們如果有辦法,也不會到現在還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