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軼并不知道這些情況,也就沒辦法做出準確的猜測,他沒有說話,而是等著眼前的兩個人給出一個猜測。
他相信,這兩個人一定能夠突破層層迷霧,找到最后的真相。
傅晏清低頭沉思著,腦海里翻滾著的都是趙蕭與她父母之間的關系。
葉淮止突然提到趙蕭的父母,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或許他已經猜到了些什么,只是想通過提示,讓傅晏清也自己推測出來而已。
猛地,傅晏清恍然大悟道:“尸體!趙士升的尸體一定有什么問題,沒人會把尸體留半個月之久,他又不是皇帝,這其中肯定有問題,我們必須要去檢查一下趙士升的尸體!”
雖然葉淮止也懷疑尸體有問題,他把那些事情告訴傅晏清的初衷,也是希望她能跟自己有一樣的看法,但是當從傅晏清嘴里聽到“檢查尸體”這樣的話的時候,葉淮止的眼前就會控制不住地浮現出一些以前的畫面。
東街巷口赤身**的刺客、冰室中渾身泛著冰霜的太子……沒有一個是好事,沒有一個讓他省心。
葉淮止長吸了一口氣,把那些不愉快的畫面強行從腦子里趕走,道:“趙蕭已經把尸體下葬了,要檢查也不能太招搖,我會給涼樾傳信,讓他帶人去查看一下趙士升的尸體。”
眼下這是最可行的法子,傅晏清和夏侯軼都沒有說話,以沉默表示認可。
傅晏清忽然又嘆了一口氣,道:“如果趙士升的尸體真的有什么問題,你們覺得,這跟趙蕭是奸細有多大關系呢?”
只憑一顆珠子、一樁陳年往事,以及一具停放太久的尸體,就認定趙蕭,是內奸未免難以服眾。
不論個人私事,趙士升對與都梁的貢獻還是很大的,就從他在職期間,北涼與北延之間只有小摩擦,從未大面積地起過動亂就可以看出來,當然,除了死前的這一場大戰。
這樣一個功大于過的老臣,在他死后,他的獨女肯定是會受到曾經追隨過他的那些將士、官吏們的疼惜的,倘若拿不出鐵一樣的證據,沒人會信,他們還有可能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葉淮止笑了笑,胸有成竹般地看了她一眼,“只要她是,任何人都不可能袒護的了她。”
夏侯軼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此事暫時擱置,只能等涼樾的消息傳回來后,三人再做商議,眼下迫在眉睫的還是那格城即將失守的事。
經過將近半個月的戰事,本就年久失修的城門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北延人仿佛也知道了那格城這一致命的弱點,近幾天的攻打幾乎都是火攻,不上士兵,企圖在衰敗的城墻上炸出一個洞來。
只要城墻一毀,以那格城目前擁有的兵力,不可能阻擋的了北延的巍巍鐵騎。
葉淮止在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輕輕地皺了皺眉,依舊沒有其他的表情。
自從夏侯軼來了之后,那格城幾乎已經全聽憑他一人調遣了,這些事自然也是壓在他身上的擔子。
看著葉淮止那副不驚不怒的樣子,夏侯軼急的想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