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城墻上指揮布陣,差點被炮火轟個四腳朝天,這兩個人在這里抱著不知道說些什么就算了,現在當著他的面摟摟抱抱。
“……不知道,他們來的很突然,人不多,帶的都是些火藥,走的也很突然,雙方還在僵持中,他們突然就撤退了,我們這邊又增了不少傷兵,所以沒有追上去。”
葉淮止點了點頭,“不追是對的,萬一對方有詐……不過忽然進攻,又忽然撤退,來的人也不多,這其中肯定有什么是你我沒想到的。”
傅晏清替他整理好最后一處褶皺,順口說道:“你方才不是西門附近的一處坍塌中發現了敵人入侵的痕跡嗎?現在那邊怎么樣了?入侵的敵人都抓住了嗎?”
葉淮止聞言,一怔,低著頭沒有說話,像是在想什么。
夏侯軼沒什么負擔地擺了擺手,道:“那里已經沒什么了,城門老舊,被他們尋著一個空子而已,我已經吩咐人下去修補了。”
葉淮止卻突然道:“不對,那個被抓走的紅衣女子是誰?”
夏侯軼一愣,眼神飄忽地看了傅晏清一眼。
經過葉淮止剛才那么一出,傅晏清一下子就看懂了他在想什么,礙著時機場合都不對,她只能忍了。
葉淮止皺著眉,說出了他的猜想,“那些人來的快走的快,人不多,帶的又都是些最能吸引注意力的火藥,這樣看來,猛火進攻為假,假意進宮,吸引守城官兵的注意力才是真。”
夏侯軼啞然,“……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被耍了?”
葉淮止沒有否認,沉聲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查清那個被抓走的女子的身份,這樣我們才能判斷出他們的目的……”
葉淮止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傅晏清看著他手中那個信封,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那士兵將信封遞到夏侯軼和葉淮止面前,氣息不穩地道:“葉世子,小……小侯爺,北涼府來信,說、說趙小姐不見了……”
聞言,夏侯軼不禁失聲驚呼道:“什么?她什么時候不見的?”
傅晏清卻在第一時間看向了葉淮止,正巧葉淮止也在看著她。
兩人目光相接,傅晏清面色凝重地說出來那個答案,“是她。”
士兵還在繼續稟告事情情況,“北涼府在信中說,葉世子和傅小姐動身出發的第二日,趙小姐就不見了,他們原以為趙小姐只是思念已逝的親人,正躲在某處黯然傷神,就沒太在意,直到秦副將知道這件事,才隱隱發覺不對,遂傳了這封信過來。”
夏侯軼看了眼傅晏清和葉淮止,皺了皺眉,對那士兵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順便告訴所有人,沒我的準許,任何人不能靠近這里。”
“是!”士兵躬身抱拳,很快退下。
夏侯軼看著眼前二人,道:“二位有什么看法?”
葉淮止不躲不閃地看回去,“那個被北延人抓走的女子,極有可能就是趙蕭。”
夏侯軼眉頭一皺,“為什么?就因為我們懷疑她是奸細?但如果她真的是奸細,留在北涼府不是更有利于她獲取情報嗎?”
傅晏清冷笑一聲,道:“如果他們想要的情報,只能從我們這里獲取呢?”
夏侯軼一臉不解,“什么意思?”
傅晏清又笑了笑,“如果我沒猜錯,北涼府現在已經有人對她起了防范的心思,她在北涼府已經拿不到什么有用的情報了,不如以身犯險,讓北延人借她來要挾我們獲取他們需要的重要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