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軼嘴角一抽,現在連他都變成給這兩個人不要臉的人收拾爛攤子的了嗎?
他從鼻子里發出一個“嗯”,以此來表示他的不滿。
林徹很快就走上了樓臺,站到了傅晏清身邊,他臉色復雜地看著傅晏清,最后還是小聲說了一句:“得罪。”
傅晏清自知躲不了了,只能認命地跟著林徹走下了樓臺。
一下樓臺,燈光瞬間變得明亮起來,傅晏清的臉也被燈火照的明明白白。
她在城中來回走動過多次,自然有人認識她,因此當她的臉露出來之后,人群中不可避免地掀起了小范圍內的躁動。
被葉淮止剛才那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嚇住了的眾人,在看到這個小兵的長相之后,也明白了大半。
合著就是這小兩口子鬧著玩的,他們還真當葉淮止竟然會在傅晏清的眼皮底下偷腥,偷的還是……一個男人。
但是現在這個“男人”是誰,大家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傅晏清假裝被林徹帶到了葉淮止面前,她瞪著一雙眼睛,質問地看著他。
葉淮止不為所動,轉身,人群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路。
他微微向后偏了頭,囑咐道:“回府。”
林徹:“……快些走,還愣著做什么!”
傅晏清:“……”
憋著一口氣回了縣令府,一進葉淮止的房間,傅晏清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摘掉了頭上的頭盔。
林徹見此,識相地道:“世子,人已經帶到,屬下就先退下了。”
葉淮止向后揮了揮手,準了。
林徹一走,房門也關上了,屋內只有他們兩人。
傅晏清剛剛還頤指氣使的,現在卻莫名地又慫了,她左右看了看,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葉淮止轉過身來看她,聲音冷淡道:“我先前說過什么?”
傅晏清手一頓,小半杯熱水灑了出來,她微微皺起了眉,小聲抱怨道:“我還不是想幫你……”
葉淮止冷笑一聲,“不是我詆毀你,傅小姐且睜大眼睛看看,你現在唯一能幫我的,就是老實呆著,聽我安排。”
傅晏清撇了撇嘴,沒說什么。
葉淮止又笑了一聲,“你也別怪那匹馬,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傅晏清一愣。
葉淮止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后,輕聲道:“那日你若不起與遲笑妤較量的心思,那匹馬傷到的也就不會是你了。”
傅晏清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水杯,牙齒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葉淮止輕笑一聲,道:“怎么不說話?冤枉你了?”
傅晏清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沒冤枉。”
那一日,她確確實實是起了在葉淮止面前贏遲笑妤一次的心思,只是這份心思藏得太深,而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認,但是葉淮止還是察覺到了。